马开山忙活的汗透衣背,脑门子上热气腾腾,他也是好酒之人,实在禁不住引诱,“好,这就来,整几碗。”
“雅科夫,我日你姥姥……”
胡六一见马开山不见机,转脸便喊了五六个兵士一头扎进屋里,吆五喝六的划起拳,吃起酒来。
匪贼们大骇之下,乱枪齐发,胡六一身材一滞,第一颗枪弹划开他薄弱的衬衣,扯开皮肉,射入心脏,紧接着弹雨噗噗而至……胡六一如风中破败的棉絮跌落倒地。
马开山还是多了个心眼,将一部分枪支弹药从露天的场院转移到堆栈当中。加固的大铁门上锁,钥匙被送出货栈,交予专人手中,这是他与绥东诸人商讨后采纳的战略,以求最大限度的降落风险。
“江哥,这位吴旅长是我自小便熟谙的兄弟,我有话要说,你先出去吧。”
话说的极冷,明显是对二当家李柄江俄然插出去很不满,他只好悻悻的退出去,悄悄悔怨,早晓得在密林里一枪崩了他,一了百了,但转念又一想,这鸟旅长是她兄弟,得亏没崩,不然本身这脑袋也够呛能保住。
惨叫声戛但是止,兵士尸身扑倒在地。
他见杜鹃这副做派,内心范起嘀咕,莫非这是看上他了?要留在山上做压寨夫君,这不公道啊……
入夜,绥东货栈场院的房间还亮着灯,但内里却鼾声如雷,胡六1、马开山等人睡的横七竖八,院子里执勤的兵士也没精打采。俄然,一道寒光闪过,拖后的执勤兵士悄无声气的倒下去,没几步竟倒下三四个,终究有人认识到环境不对,回身见火伴倒在地上,惊骇莫名大呼起来:“敌袭!敌袭!”
……
胡六一瞅准间隙,对准院中人就是一梭子枪弹,惨叫声响起,直至撞针空响,又顿时闪回身,背靠青砖台子,退出弹夹,摸便满身只抠出六粒枪弹,不由得一阵苦笑。白日他在后院靶场打枪过瘾,枪弹水泼一样打出去,是以身上仅剩有几颗散落在裤兜里的枪弹。他一颗颗将枪弹全数压实在弹夹内,插回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