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远的神采再也保持不住,捏着酒杯的手背青筋毕露,几近就要发作出来。
“罂二当家说话之前可要好好想想,你如果嫁给顾莳,这好处可大了去了,不说顾莳必会好好待你,单说你们凤阳船帮与我司徒家便是结了秦晋之好,今后如果你们凤阳船帮有了甚么难处,我们司徒船帮必将会大力互助,你如果劳累不过来,顾掌事还能帮你出运营策,打理船帮,岂不美哉?”司徒南眯着老眼,老谋深算的盯着罂粟
她勾唇斜肆一笑,“你们司徒船帮甚么意义,我便是甚么意义。”
听司徒南说完,罂粟脸上的笑意不减,反而笑的更加畅怀,本来这就是司徒船帮摆宴的目标,真当她罂粟找不到男人,随随便便甚么人都能看得上?
罂粟并不端茶杯,只笑道,“无知者恐惧,司徒少爷不懂事,幸亏有您这个明白事理,有畏敬之心的父亲,晓得甚么是可为的,甚么是不成为,不成去超越的。”
桌子上的氛围因为罂粟的一再‘不会发言’而冷酷下来,司徒远也放下了手中的酒杯。
司徒远终究忍无可忍的发作出来,声如洪雷,“沈罂粟,你当真给脸不要脸?”
“沈罂粟,你别不识汲引!别觉得你是凤阳船帮的二当家这个身份有多少了不起,能嫁给我们顾掌事,是你攀附!”司徒弘远掌猛地拍在桌子上,震得碗碟齐响,将沈长余他们给吓了一跳。
一旁的司徒南也不再出来打圆场,做场面活儿,归正已经要撕破脸来,他还从未见过这么放肆,不识时务,不知低头顺服的女人,合该受些经验!
沈长余没有说话,眉宇之间却模糊可见担忧,固然打仗不深,但是他这个堂姐的脾气他还是晓得一些的,绝对不会忍不能忍之事,哪怕现在是在司徒船帮的地盘上,想要让她趋炎附势,也是有些难的。
倒是司徒南面色如常,无甚影响的一边吃菜一边开口道,“罂二当家年纪悄悄就当了孀妇,在满是男人的船帮打拼不轻易吧?”
顾莳见罂粟一向笑着,只当她心中多少是有这个意义的,顿时一脸欢乐,趁机剖明心迹道,“一向久闻罂二当家的大名,本日一见实忍不住倾慕,如果你愿嫁我,我必好好待你,绝对不会孤负你。”
院内的沉寂衬得篝火的毕剥声以及王黑虎几人还是吃喝谈笑的声音格外清脆。
司徒船帮倒是打的好算盘,以结婚来蚕食兼并凤阳船帮麽?
只怕……是要闹起来的。
罂粟勾唇笑了起来,清艳的俏脸因为这一抹笑容而显得格外动听,令顾掌事再一次看的眼热起来,一双眼几近看直了去。
院子内的喧闹声跟着司徒远站起家,突然间温馨起来,几近统统司徒船帮的人的视野都集合到了他们的桌子上。
“你甚么意义?”一再被扫了面子的司徒远终究坐不住了,豁然站起家来,一脸肝火,似要发作。
“该不会要闹起来吧?这儿但是司徒船帮的地盘,落不着好的……”曲向天小声对沈长余道。
又是一旁的司徒南出言打圆场,拦住了司徒远发作,他笑道,“看来婴二当家不但做船帮短长,这嘴皮子也是很利索。”
一桌人都严峻起来,目不转睛的盯着罂粟那桌的动静。
相对司徒远的一脸肝火,罂粟的脸上格外安静,凤眸黑如点漆,无惧无怒,只要淡然安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