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兰欣,心中又恨又妒,悔怨没有求着祖父,在沈罂粟一家出宫的时候,直接将沈家统统人都给杀了,这世上今后没了沈罂粟,那白楚谕的心总该能腾出处所来,有她了吧。
罂粟点了点头,又要了一桌好菜,带着爹娘和虎子在楼上用热水梳洗过后,才下了楼用饭。
几人在山溪旁洗濯了一番,装了水,再次出发。
他说让她等着他,他光复西北,会带着西北军来都城接她。
宁兰欣想不明白,为何白楚谕对着沈罂粟的时候便能那般的暖和亲热,没有一点帝王的架子,提及话来眉眼含笑,温润恼人。
她不要嫁给白楚谕,担着大庆皇后的名字,再让苏焱冒着天下之大不韪,逼宫让白楚谕放她出宫,遭天下人唾骂。
他们一辈子都跟地盘打交道,住在皇宫里让人服侍着穿,服侍着吃,还真是浑身都不安闲。
正在啃着鸡腿的虎子听到这些话,手中的行动一停,黑漆漆的大眼睛朝门外看去,见妇人身后还用布兜系着个孩子,他看向罂粟,软糯糯的道,“娘亲,我能把鸡腿给他们吃吗?”
早上吃的鱼和鸟早就已经消化得没影没踪了,饭菜一上来,几人就动起筷子,仓促扒起饭来。
沈宋氏与沈和富也没了先前那副惶惑不安的模样,呼吸着山林内里新奇的氛围,两人也感觉安闲了很多。
“恰好,能吃了。”罂粟笑着道,将烤好的鸟用先前采摘的洁净树叶包起来,递给了沈和富和沈宋氏一人一只。
还未走一步,就被一个衣衫褴褛,头发疏松的妇人给扯住了手,硬是拽着他往回拖,嘴里还哄着道,“小豆子,娘给你去找吃的,可不敢进这内里,要挨打的。”
秦岭山林内,罂粟左手翻着新奇肥美的草鱼,右手翻烤着野鸟,表情格外的轻松,固然一早晨都在赶路,她却一点也不累。
“换一匹马,再送些热水上来。”罂粟要了两间上房,将马车丢给了伴计,马儿连着赶了这么久的路,已经倦怠,想着换匹马赶路能够快一些。
那被叫做小豆子的孩子,却冒死挣扎起来,嘴里嚷道,“娘就会骗我,底子就找不来吃的!娘,我真的好饿,mm也很饿……”
闻到香味儿,三人都醒了过来,爬出马车,就瞥见罂粟坐在火堆旁,正在烤着香喷喷的肉,三人的肚子都叫了起来。
就连堆栈的伴计,在迎罂粟几人进门的时候,脸上的笑意也非常牵强。
“宫里的人还会追上来吗?”沈和富撩开车帘,跟正在驾车的罂粟问道。
何如她见到的只要冷冰冰的两扇大门,陈公公直接将她拦在了门外,还传了白楚谕的口谕,让宁兰欣今后老诚恳实呆在鸣凤殿里,除了慈安宫今后,其他任那边所都不准去,连御花圃都不准踏足。
可现在对着她,竟会这般狠心无情。
“应是追不上了,过了秦岭,我们再赶一天路,就能到汉中了。”罂粟欢畅的挥动手中的鞭绳,道,“真好,去了汉中,就能见到大哥了,除了小弟长云不在,我们一家人在汉中又能团聚了。”
可没想到,大典结束他竟连来鸣凤殿看她一眼都不肯,忍了又忍,翌日一早,宁兰欣未曾小憩,叮咛宫人给她上妆以后,直奔宣政殿,想要见白楚谕一眼。
沈和富和沈宋氏已经饿得够呛,三只鸟,一支大草鱼,三大一小吃的方才好,填饱了肚子,人也精力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