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柳大人。千盼万盼可算是把您盼来了。”杜逸前脚刚跨出们,便双手作揖对着台阶前的柳溪遥遥喊道。
商鸣县知县府邸。
“杜兄,请。”说罢,就走了出来,“杜兄就不要叫柳某大人了,你我同亲之谊,又是同科进士,就以兄相称好了。”
“尊卑有序,大人既是杜某上官,天然是以大人相称,怎可坏了端方。”杜逸笑道。
“老爷,孙遥信誓旦旦的说明天一天也没见到柳大人的车马进城。您特地叮咛他盯紧着点,给他一百个胆量谅他也不敢粗心啊。”全福解释道。
“大人,这瓶就是白兰地。”杜逸说道,“下官有幸曾买到一瓶,如此贵重的酒给下官喝也是华侈,还是赠与大人细细咀嚼吧。”
杜逸坐在椅子上,十指交叉着,又转为握拳,又伸展开交叉着。“全福,孙遥阿谁蠢货真的没见到柳大人的车马?”
柳溪将酒杯摁在桌上,语气严厉的说道。
“不过是行凶放火案,只是犯人还没抓住,以是近几日才会严加盘问。却未曾想到扳连到了大人,实在是下官忽视。恕罪,恕罪。”杜逸说道。
杜逸本来惶恐的面色听到此话后反倒是暴露高兴之色,表示一旁的侍女又从拿了一瓶酒出来。
这已经是杜逸杜大人第三次问全福这个题目了。
“那就多谢大人了。”杜逸满脸笑意的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杜兄,本是看在同亲同科的交谊上,我才来此,没想到你还暗中坦白。你应当晓得治下出了命案,这一点考课上是不管如何也改不了的。”
为此老爷还特地将商鸣县内能找到的最好的歌伎舞女另有厨子都找到了府上,埋头筹办统统,深怕那位都城来的大老爷有涓滴不对劲。
只是此时已月上梢头,仍不见那么大老爷的身影。
杜逸快步走到车前,左臂一舒,指向大门,“大人,请。”
柳溪小酌一口后说道:“白酒,这酒搁在三年前的话可算得上一等一的好酒。你这白酒应当是太白楼的茅台吧。固然白酒现在有很多家,不过还是属太白楼最为正宗。”
全福低声说道:“老爷,是不是,柳大人他不来了?”
随后又说道,“算了,我还是去内里看看。”
“想他也不敢。”杜逸眉头一扬说道,“此时都将近到戌时,都城离商鸣不到一天摆布的路程,按理说最迟下午应当就到了啊。”
“杜兄。”柳溪面带浅笑对着来人拱了动手,算是回礼,不过脚下倒是未动一步。
不过还没比及杜逸走到前门,就遇见一个神采孔殷火燎的丫环跑了过来,“老爷,柳大人来了。”
柳溪慢条斯理的说着毫不相干的话,“这酒放在三年前,天然是一等一的好酒。只是现在都城内酒家多会制白酒,这茅台固然正宗却也算不得贵重了。前些日子,太白楼又出了两种新酒,一名威士忌,一名白兰地。本官虽有幸喝过威士忌,却无缘咀嚼白兰地啊。都城米贵,这酒也贵啊。”
穿过迂回蜿蜒的天井,看着四周的新奇风景,柳溪叹道:“杜兄在这商鸣过的还真是舒坦啊。不像柳某,虽是在都城,但是却事事不由己,就连住处也不过是一家十多口挤在一个小宅子里。”
“白兰地一瓶颇贵,没想到杜兄竟然有如此家资。”柳溪看着杜逸笑道,“本官在都城可都未曾喝过一瓶,没想到杜兄这里竟然藏有一瓶。如此,柳某就却之不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