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她还急着要走,如果被冬瓜发明她偷溜出来,必定会再将她押归去的。
清澈的眸底,伴着长睫轻晃了一下,粉嫩的唇角扬起一丝不易发觉的嘲笑,继而一步一步朝它靠近……
黑暗中,除却那一身的素白,实在看不清来者何人。
“谁?”
转头点灯之际,忽觉背后一凉,那人已来到她身后。
“西夏,你忘了吗,我是落云啊。我们在西塘国曾经见过,你还一向唤我落云大哥,你不会……都忘了吧?”
看到木槿的瞬时,季楠芷连脚根都站不稳了,“如何会是你?你不是……不是……”
刚点好的油灯瞬熄,季楠芷从她的身上发觉到一股强大而具有压迫性的灵力,不由神采有些惨白,“你到底是谁?”
北落云欣然若失地低声喃了句,待他昂首时,见到的已是木槿分开时那道曾令他魂牵梦绕的背影。
*
“这……”
戌时末,万家灯火透明。
房门被她用力推了开。
他将她喊住,却见她顿了一下,头也不回地往外走去,“曲木槿。”
“呵呵……”
这话,莫非不是应当她要问他的吗,如何反被盗问了。
说着,又衔接出几句话,“这天下长得普通像的人,大有地点。你能够是……相思成疾了吧?”
吱呀——
“可惜,死在锁魔台内的,倒是……”木槿冷眸直视着她,轻吐出前面的字眼,“你爹,季如枫。”
他点点头,“那便解缆吧。”
季楠芷的房门前,一道冷绝的背影,一袭水色淡裙素净脱俗,及腰长发顶风微扬,吹开那张绝色容颜。
“曲木槿?”
就在她难为地看着北落云不知该说甚么时,影象深处,俄然出现出那日在西塘国的堆栈内,北落云将她认成燕应茹的一幕……
“……”
看到他眼里闪过受伤的神采,木槿内心有些惭愧,不得已之下,只好硬着头皮回道,“这位大哥,你认错人了吧,我不叫甚么西夏,我们更未曾见过面……”
身后,一名同门师弟上前提醒道。
剑冢山上的弟子寝室,无不例外。
“相思成疾……”
借着窗外投出去的一点亮光,木槿那张倾世绝颜终究渐渐地闪现在她面前……
可为何与这位女人的对话,竟会如此似曾了解?
急中生智下,她转了转灵动的美眸,故作一副吃惊的模样问道,“这位公子,我们……熟谙吗?”
“你……”
北落云皱眉,这西夏的影象如何这般不好使?
“女人请留步!不知,女人芳名?”
“师兄,我看天气不早了,此时若不上剑冢山,怕是今晚只能在半山腰过夜了。”
“啊?”
这名字,听着有几分熟谙,亦有几分陌生……
此番,他恰是奉师命前来剑冢山,探探南暮承对一个多月后的门派峥嵘战有何安排,顺道来看看好兄弟,南羽尘。
“我不是已经死在锁魔台内了,对不对?”
木槿轻开口缝,语气淡然。
里屋,方要寝息的季楠芷闻声惊觉起家,披了件披风就往外走来一探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