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
“说这些做甚么呢?”
“这世上没有对错,你感觉值,那就是对的。”
月色下,谢道之一身旧衫,背手站在马车旁。
“你……”
谢道之看了谢知非一眼,笑了笑。
“多去寺庙烧烧香拜拜佛,说不定能化解一二。”
裴笑想半天,“只要一个别例。”
谢道之走上前,目光慈爱,“陪爹爹逛逛如何?”
“老三。”
是无话可接。
“一会五城兵马司,锦衣卫的人都会来,我们还是先撤,免得被人瞧见,传到谢五十的耳朵里。”
谢知非悄悄看他半晌,把缰绳扔给了谢小花。
“甚么?”
“还行。”
“药苦不苦?”
“我不会去想的,我只会想太子顺利登了基;太孙入主端木宫,成了太子;我只会想畴前废太子的悲剧,没有再重现。”
“我也不认得,但瞧着有些面善,咦……”
“我就想问一句谢大人,半夜梦回,你想到那些人,那些事,知己安吗?睡得着觉吗?”
步将军扔一个荷包给守城的侍卫,目光一抬,神采倏的变了变,低唤:“三爷?”
李不言神采一变,凝神听了听外头的动静,冲到窗户边,啪的一下推开窗,却见远处的屋顶上,有条黑影起起伏伏。
“有本事的被踩鄙人面,没本事的坐了上位;温知己礼的去见了阎王,野心勃勃的成绩一番大业。”
“老三。”
“爹就想和你说,爹对得起你们。”
李不言探着脑袋还想再瞧一会热烈,被小裴爷一把拽着下了楼。
李不言:“再想想?”
步六压住周身的杀气,翻身上马,冲三爷抱了抱拳后,调转马头扬长而去。
“三儿,爹爹只盼着你从今今后少些磨难,多些喜乐,能活到长命百岁,那就值了,十足都值了。”
到了城门口,他一勒缰绳,跳上马车,眼睛死死的盯着紧闭的城门。
“三爷返来了。”
“有能够!”
昔日里三爷左一句,右一句,谁都没他热烈;
谢知非留步,回身,一字一句:
谢知非一动不动。
裴笑深觉得然的点点头,“我感觉根子还在那支香上。”
李不言沉吟道:“那……会不会我们四个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要不利就一起不利。”
“我连你大姐都没舍得让她嫁人,不是嫁不出去,是嫁了人,就不是我谢道之的女儿了,再心疼她,她受了欺负,我最多也只能在边上敲打几句。”
他利落的甩着长鞭,直奔城外而去。
这场景实在叫谢小花难过。
你年老是宗子长孙,将来得撑起谢家的家业,以是我没宠着他,该打打,该骂骂,余下你们几个……”
“不太妥!”
“不好了,有刺客,快抓刺客啊……”
“人这一辈子总要做一些愿意的事,说一些愿意的话,你还小,等再过几年就明白了。”
“走,我们现在就去。”
裴笑揉揉眼睛,心说那驾车的车夫,瞧背影仿佛是谢总管啊。
小裴爷没看错,驾车的确切是谢总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