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坊司的酒菜按酒水分层次。”
“甚么?”
谢知非浑不在乎道:“谁跟钱过不去。”
谢知非:“罪臣女眷的身份很特别,一个个都在名册上呢,想赎身一要看教坊司放不放人,二要看夫君敢不敢要人。”
“哎啊……”
晏三合压下心中的难受,“这么说来,她的命是好的。”
黄芪冲李不言递眼神,两人一前一后分开包房。
谢知非食指挑起小伴计的下巴,一脸轻浮道:“心肝,本大人说得对不对?”
内心不由感慨:这世上,另有谢三爷脱手搞不定的女子吗?
裴笑端起酒盅的手,忽的一顿。
门一关,“侍卫”李不言便来不及的问,“三爷,他们是不是传说中的小倌人?”
夏妈妈嘴角往上一挑,笑得花枝乱颤,“真真是我的朋友,一时半刻都等不急,得罚酒一杯。”
夏妈妈较着一愣。
明显是谎话,但夏妈妈听了内心还就是舒坦。
谢知非收回击,“朱青?”
晏三合又看向谢知非,问道:“三爷,教坊司女子的归宿,有哪些?”
此中一个怀里还抱着琵琶,眼害羞怯,可见是方才接客不久。
“不可,千万不可,我此人一醉,就把持不住本身,轻易干好事。”
“一种像静尘那样,被赎出去;一种像夏妈妈那样,大哥色衰,手底下管着七八个官妓,在教坊司终老,这些都算命好的。”
谢知非一边任由伴计擦拭手指,一边耐烦解释:“这里最低档的开席酒是黄酒,十两一桌,竹叶青排三档,一百两一桌。”
他娘的,三爷这逢场作戏,有点过啊!
谢知非指着身边的位置,“妈妈,过来坐。”
谢知非:“教坊司的赎身可不轻易,不是花点银子就能成事儿的。”
裴笑把扇子摇得哗哗响,“这才哪儿到哪儿哟?”
“过来坐啊,愣着干甚么?”
他娘的,朋友这词是用在这里的吗?这让我的晏三合,情何故堪?
晏三合:“最高的是甚么?”
“被送到虎帐中,最后做了军妓的。”
谢知非乜斜着一双桃花眼,“我管她甚么芳令,芳菲,妈妈不来,这酒本大人是不喝的。”
这个夏妈妈头一眼偷瞄三合,这一眼偷瞄她,可见是发明了。
朱青:“晏女人,黄芪说得没错,我留下来吧。”
“谢大人是个痛快人,痛快人就得喝痛快酒,酒水上竹叶青如何样?”
这世上的男人都有一个共性:喜新厌旧,嫌老爱嫩。
不管哪儿到哪儿,先干闲事要紧,晏三合用手叩叩桌面。
李不言、朱青、黄芪非常敏捷地围坐畴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