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这孙子手上有刀,快,快按住他。”
“她在水下干甚么?”
晏三合:“……”
“给你拿样好东西。”
“实在……”
现在,两人的姿式就像两只紧紧贴在树干上的知了。
“放心!”
“那边有动静!”
“他们这会必定在赶来的路上,一会你绕着庄子往南走,指不定就能碰到他们。”
谢知非手一松,身材滑着就往下去。
你别动?
他神采一变,“晏三合,我得再找棵树猫着,你别动,千万别动。”
好了,不逗你了。
“甚么东西?”
晏三合怒了,压着声低吼:“没完了?”
叫刘哥的扈从大声喊话。
“我当然不能跟你一起走。”
“是!”
三爷嘴角弯起来,低头看着她,慢吞吞回了一句:“相思病,谁能治?”
晏三合站在一根树枝上,双手死死地抱着树干。
谢纨绔:“我畴前熟谙一个女孩儿,别的干啥啥不可,就爬树特别短长。”
“刘哥,那边有动静。”
“每棵树上都给我看一眼。”
背后的一节枯枝咔嚓而断,声音巨响非常。
该死的谢纨绔,一天到晚除了北里听曲,就是调戏良家妇女。
他为甚么要那么做?
晏三合一脸病笃挣扎。
“他跑了!”
谢知非:“我也是被掳来的。”
早猜到了。
“静尘临死前穿的一身行头。”
他滑的速率太快,落地的时候不晓得甚么启事没有站稳,身子一仰,便倒了下去。
“你呢,如何就被弄来了?牛逼哄哄的李大侠呢?”
三爷:“祸害成的未几。”
晏三合:“有病治病,三爷。”
晏三合虚怀若谷地点了个头,嗡着答了一个“嗯”字,但耳根连带露在内里的半边脸,却都红透了。
晏三合:“……”
没完!
谢纨绔:“阿谁……”
“这是毒药粉,碰到伤害,捂开口鼻,冲好人洒一把就行。”
“不好,这树枝要断。”
“前面堵住,快,快……”
“我这不是……没想起来吗?”
我们被发明了?
“甚么?”
如果眼神能杀人,谢知非这会不晓得都死了多少次,但他还就有脸笑出来。
她哼哼,“祸害的很多。”
就不无能点闲事?!
晏三合感觉他这话说得莫名其妙,“你呢?”
“如果让他们跑了,可不但我们哥几个不利,徐家也要倒大霉,都闻声了?”
谢知非把手一点点伸进怀里,从内里取出个小纸包,然后往晏三合的颈脖后一塞。
“捞东西。”
晏三合拧眉不语。
谢知非对劲的眼角眉梢都要飞起来:男人脸皮厚点,公然是无敌的。
这谢知非如何这么不谨慎?
晏三合刹时僵住,“你如何不早拿出来,方才他们翻墙的时候,洒上一把,我们还用挤在这里?”
晏三合跟此人没法端庄说话。
“是!”
环境有些不太对,几个月之前,是我把他怼得还不了嘴,如何现在,我接不了招了呢!
这一笑,震得脚下的树枝咔嚓一声。
“一起爬树,一起避祸,晏三合,这算不算我们的缘分啊!”
谢知非悠悠道:“孤男寡女的,到时候说不清,三爷做人做事是有底线的。”
谢知非敏捷爬起来,朝树上深深看一眼后,撒腿就跑。
“别乱动,谨慎掉下去。”
晏三合微张着嘴,吃惊地看着树下飞奔的几条人影,刚要顺着树干趴下去救人,忽的脑筋里闪过那人的话:
晏三合:“他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