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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氏吓得脸都白了。
“多数是为了老三和杜依云的事。”
老爷和杜老暗底下是闹僵了,但面儿上的模样,该做的还得做着,免得旁人说老爷忘恩负义。
“别忙,你也吃。”
吴氏死死的捏着帕子,眉头紧皱,这要让依云晓得了,可如何是好!
朱氏眉心蹙了蹙,“奇特,老三的性子很少这么直接的?”
“他们岔了。”
老太太半点不含混,“那就不成惜了。”
吴氏忙让下人摆饭,又亲身取来湿毛巾给男人净手。
“大爷来了!”
“你对劲杜家女人吗?”
“母亲对杜女人是很对劲的,一门心机惟促进两人。”
朱氏摸不透男人问这一句话的真正企图。
“就算杜老爷有做得不对的处所,老爷也应当看在过往的情分上,忍一忍,让一让。”
谢而立看老婆的眼神极其赞美,心说母亲要有她一半的聪明,也不至于被柳姨娘生生压一头。
甚么?
老太太感慨:“娘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外头的六合是甚么样的,哪个弄得清楚?你做着官,当着家,娘不听你的,听谁的?”
一通忙活后,伉俪二人面劈面坐着,吴氏替谢道之布菜,又将那道清蒸鱼的刺一根根挑出来。
谢道之本不想多说,但看着吴氏鬓角处的几根白发,忍不住说了实话。
朱氏被她这么一说,笑意一下子淡下来,“这事儿不对,杜家和谢家……”
“甚么?”
“母亲那头,我们俩瞅着机遇,都要在一旁劝劝。”
朱氏忙放下帐本,昂首看着几近是冲出去的春桃,道:“你这是做甚么,呼天抢地的!”
和两个小的没有干系,那就是和谢、杜两家的老爷有干系。
这话一出口,朱氏内心哪另有不明白的事理。
“可不是吗!”
谢而立在炕沿边坐下,连句酬酢的话都没有,“方才我一回府,就传闻父亲气冲冲的从母亲房里出来。”
谢道之把筷子捡起来,塞到吴氏手中:“今后,我们再给三儿相看更好的。”
“是!”
主仆二人大眼瞪小眼半晌,朱氏扑哧一声笑道:“要死了,竟被我说中了。”
“大奶奶,大奶奶!”
“按老端方办就行。”
老太太不放心,又叮咛了一句:“和太太好好说话,她此人虽不聪明,但心是好的,这些年也不轻易。”
和两个老的有干系,那就是和朝廷有干系。
谢道之冷冷道:“事情我已经定下了,你内心有个数,转头三儿的婚事我会放在心上。”
“头一件方才三爷让小厮来传讯儿,说请晏女人在外头吃晚餐,趁便带她看看都城夜景。”
“我和大奶奶有话说,你到外头去守着。”
吴氏看着男人,“老爷,我们伉俪多年,你给我一句实话,到底是为了甚么?”
无知蠢妇!
“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