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非忙起家道:“裴叔,她们刚从外头返来,三天三夜都没吃东西了,饿得吃不消,您又来得迟……”
沈老太医沈巍的祖父是前朝太病院院首。
伴计:“……”甚么人呐!
“爹?”
裴寓瞪了谢知非一眼,“再说一句,我连你也打。”
“四九城两大世医,一个是我裴家,一个是沈家。旁人看来不分高低,但真论起来,沈家远远要在裴家之上。”
“啪嗒!”
……
这他娘的盘子都舔光了!
谢知非用脚碰了碰晏三合的:动静这么大,必然能挖出干货来,丫头,你上!
小裴爷半点不心虚的来了一句:“看甚么看,做人要保全大局,不能厚此薄彼。”
说话,她一拍桌子,瞋目道:“伴计,上菜,从速的,饿死了姑奶奶,姑奶奶做鬼都不放过你们。”
晏三合:“……”这丫头闷了一起,终究普通。
准没功德!
小裴爷:“……”啧,霸道!
晏三合给裴寓的茶盅里添了些热茶,“先说说沈家。”
华国建国时,他祖父以年龄已高,婉拒了朝廷的聘请,没有再出山,沈巍的父亲则进到了太病院。
朱家的马车等在路边,车里就坐着朱远墨和朱远昊两兄弟。
“沈家?”
两人结婚后,沈巍就跟着父亲在太病院走动,没有再往北地去。
北地多战事。
沈巍在北地呆了几年后,回到都城,立室立业。
“你小子也给我闭嘴。”
……
晏三合把手稿收进怀里,口气非常严厉,“并且这个心魔不解,朱家人十足会死,身后入十八层天国。”
最后一个字看完,他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手掐住儿子的腰,死命一拧。
“裴太医。”
小裴爷神采狰狞,硬是没敢叫出声。
心痒难耐。
“作孽啊!”
裴寓轻叹一口气。
我看你个没知己的小牲口,就是想让你爹早死。
“他前几日被陛下请进宫,这个节骨眼上,我怕有眼睛盯着他,保险起见,我们伶仃行动,尽量不扯着朱家。”
这是请老子用饭吗?
“裴太医。”
东风楼里,来宾络绎不断。
裴寓内心纠结了几下,到底还是拿起了纸……
三爷这小马屁拍得,裴太医受用死了。
丁一二话不说,守到门外去。
晏三合和李不言则先回别院洗漱,换了件洁净衣裳,往东风楼去。
裴太医推开包间的门,抬眼一瞧,肝火中烧。
“陛下亲征,我哥十有八九跟着陛下出征。”
这一眼提示了李不言,她把袖中的帕子塞到小裴爷手里,还特地说了一句:“是洁净的,没用。”
谢知非:“上回我见着朱大哥,他压根没提起这事儿。万一心魔解了,他别说跟着陛下出征,就是上天上天都成啊!”
裴寓手中的筷子掉在地上,脸刹时绿了。
濮氏连续生了四个儿子后,就盼着有个女儿。
朱远钊一听大哥被请进宫,内心又开端忐忑起来。
晏三合两次和朱远钊出行,对他的性子多少有些体味。
菜上齐,酒倒满。
裴太医赶快道:“无碍无碍,我也吃不下甚么,替我温壶热酒解解乏就行。”
这话,别人没笑,李不谈笑了。
冲动?
晏三合不解地看看谢知非,谢知非摇点头。
濮家远在江州府,也是世医之家,濮氏懂医,跟着家中父兄学了一点外相,普通的小毛小病,她都能看。
沈家不但善于治骨,用针也是有一手的。
“至于他们友情好到甚么境地,这些我是不晓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