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
宁氏嗤笑,“这跳板就算是搭上了,也没甚么用啊!”
“花厅坐。”
裴笑排闼出去,晏三合也趁机到院子里透口气,一边踱步,一边内心渐渐消化着老太太的事情。
“我又没指名道姓说的是你,你多哪门子的心啊!”
“长辈有好,有坏;有慈爱,有刁钻;故意软,有狠辣;有识大抵,能容人,也故意眼细,容不下人。”
季陵川本来内心火就大,再被她这么一刺,拍着桌子厉声道:“宁氏,你说谁拿别人当跳板?”
绝非浅显人!
宁氏仿佛被问得有些烦了,口气很冲,“如何没有生养呢,带把的,赔钱的都有啊!”
晏三合:“你膝下可有后代?”
裴笑最后一个进门,进门后“砰”的一声把门合上,这门合的又重又响,连晏三合的心都微微颤了一下。
“三太太贵姓?”
“我们宁家又不像甚么张家啊,李家啊有权有势,顶天了家里多几个臭铜板。”
这话一出口,晏三合刹时明白过来,裴大报酬甚么亲身去请,为甚么多那样一句嘴,又为甚么关门声那么响!
晏三合又问:“在宁家,你排行第几?”
“我为甚么要替别人养儿子?”
这也不是能瞒得住的,宁氏大风雅方道:“三房姨娘。”
“宁氏,你是如何嫁进季府的?谁牵的谋?谁做的主?”
季陵川呆呆坐在椅子上,垂着脑袋一言不发。
裴笑道:“我三舅母娘家是真定府的富商。”
“你……”
这话的确了。
“三舅母来了。”
正妻无子?
裴笑率先走进院子,身后跟着一华贵妇人。
“阵仗摆得这么大,还请了高人来,这府里到底是出了甚么天大的案子,快讲来我听听呢!”
宁氏呷了口茶,放下茶盅,用帕子慢悠悠地擦着嘴角。
不能够吧!
这回,轮到晏三合心生一惊。
这个答复,连一旁的李不言都微微变了神采。
夹枪带棒,含沙射影,指桑骂槐一个都式微下!
宁氏一脚踏进门槛,见椅子上坐着大老爷,鼻子里先无声呼出一道寒气,然后才心不甘情不肯的上前施礼。
裴大人可没那么多的耐烦,刚要张嘴催,却见晏三合如刀的目光向他看过来,只得老诚恳实闭上嘴。
怪不得满头珠翠,本来是娘家有钱,不然一个官,一个商,一个在京,一个在真定府,是不管如何也不能通婚的。
晏三合厉声道:“你尽管答复我的题目,和案子有没有干系不是你该问的。”
“不好答复,那我换个题目。”
晏三合看向裴笑:“宁家是个甚么家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