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你上刀山、下火海。”
“一个个愣着做甚么?”
谢知非问:“他现在人呢?”
谢知非对秦起此人不熟谙,“对我们来讲是功德,还是好事?”
小裴爷顿脚,“愁啥愁,车到山前必有路,了不得我陪你酣醉一场。”
“陪吃,陪喝,陪睡,陪聊吗?”
说到这个,赵亦时脸沉下来,“抄出了两个季家。”
“我也揪心啊!”
男人之间把话说开,就没有再计算的事理;再几杯酒下肚,赵亦时内心那点子不痛快,烟消云散。
小裴爷语气听着不幸兮兮,“陛下离我十万八千里,我操那份闲心干吗,不是担忧你吗?”
小裴爷:“……”
“宫里。”
“府里一个正妻,好几房妾室,吃穿用度堪比宫里的娘娘,别说你们吃惊,便是我……”
谢知非走到小裴爷面前,大掌捂住他的嘴。
赵亦时推开他,头一偏,淡淡地看着谢三爷。
赵亦时转过身看着两人,外强中干:“别嘴上说的天花乱坠的,到时候烤肉还得我脱手。”
听到这个动静,他第一个担忧也是如此,陛下贤明神武了一辈子,岂能让一个又老又丑的寺人给摧辱了名声。
小裴爷:“河间府山观县的木梨山,拜访一个隐居的高人,那高人姓唐,字见溪。”
三爷:“我卖力烤肉,烈酒就肉,才够味儿。”
陛下当真一无所知?
谢知非目光通俗,略带着歉意看着赵怀仁,“我的太孙殿下,够吗?”
谢知非笑得一脸奉承:“归正,都是他说了算。”
赵怀仁伸出一根手指头,用力的点了他几下,不敷,直接戳到他的脑门上。
那人束着发,一张白净的脸,脸上堆着笑,“殿下,登徒子好色,非爬墙不成窥也!”
严如贤顶天了,也不过是个寺人,他哪来那么大的胆量敛这么多的财,还敢妻妾成群?
“此人行事低调,慎重,没有较着的站队,也说不上来是功德,还是好事,且往下看吧。”
还气甚么气!
正要问一句“啥环境”,俄然感到脚上一疼。
“哎啊,我的怀仁啊!”
赵亦时从三爷手里抽走帕子,一根一根手指擦洁净,然后又把帕子扔给他。
“就剩下嘴了。”
“滚!”
“哟,小嘴还挺会说。”
谢五十:怀仁让捂的,我敢吗?
谢三爷:“查到是教坊司的一个娼妓。”
“不然如何办呢,此人每天夜里想人家女人,想得睡不着觉。”
小裴爷淡定插刀:“这类不要脸的人,就应当跺碎了喂狗。”
五个字的称呼,让谢知非眼睛一亮。
谢三爷:“遗憾的是,没问出些甚么,在山上住了一夜,就打道回府了。”
赵亦时说到这里,心中忽的生出一点奇特。
谢三爷冲赵亦时笑了笑,“转头你要瞧上了谁,我也纵着你。”
谢知非和裴笑面面相觑。
谢五十:还将来,我现在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