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页，上面记取他们入狱和出狱的时候，你弟弟死在监狱里，这事也有记录。”
“父亲！”
谢道之在太师椅里坐下，寂然道：“五年后，这父子俩报仇来了。”
谢而立一怔，明白过来这话里的意义后，又道：“大案当前，五城兵马司和锦衣卫也是受命行事。这事……只能说太不巧了！”
晏三合的目光低垂着，统统情感都敛在那双黑眸里，“你在宫里呆了几天？”
“你若不信赖，可等我大儿子返来，固然是九年前的事，但只如果坐过牢的人，甚么时候被抓，甚么时候被放，都有案底记得清清楚楚。”
谢道之走进书房，现在已近傍晚，书房里暗淡的一片，他先点了灯。
她目光盯着脚下的青石砖一动不动，夙来挺得很直的后背，仿佛也因为这个打击，而弯折了些，硬生生透出几分柔弱。
“无辜百姓也抓？”
晏三合沉默很久，“那么，他们被抓进监狱，又是如何回事？”
晏三合嘲笑：“只怪他们命不好？”
晏三合垂在身侧的手用力握成拳头，“没有任何说法吗？”
“谁是凶手？”
谢道之吓得神魂俱裂，“话不能胡说，谨慎肇事。”
“京中戒严，五城兵马司卖力巡街，锦衣卫卖力抓人，应当是在街上发明了他们。
温润的声音在外头响起，“兵马司那头，我查到了。”
谢而立排闼出去，径直走到晏三合面前，“晏女人，这事的确是场曲解。”
“冤有头，债有主，还轮不到他。”
“七月十六都城戒严，五城兵马司在街上发明父子二人。”
她说得太低，谢道之乍一听，没听明白。
“拿住了几个杀手，吴姓父子还没有归案，放心，锦衣卫一向在暗中清查，总有把人抓到的一天。”
“啊？”
“朗朗乾坤，天子脚下，这些歹人连郑将军府都敢搏斗，另有甚么是他们不敢做出来的。
“进书房说吧，外头太冷，这事说来话长。”
“为甚么是郑将军府？”
晏三合面色肃杀，站着一动不动。
每一个字，都像是匕首刺在晏三合的心头。
谢道之：“这是大事，我没需求扯谎话。”
晏三合渐渐抬开端。
“我们华国有个不成文的端方，特别期间，只如果可疑职员，一概先抓再放。”
晏三合再度沉默。
“晏女人！”
她的心是痛的，身子是软的，需求有甚么东西靠一靠，才气支撑着让她不倒下去。
谢而立晓得她不信赖，又道：“普通来讲，监狱里死的人，尸身都扔乱坟岗，但因为他们父子二人是无辜的，以是答应你父亲把尸身带归去。”
谢道之想到畴前的事，手还是不自发地抖了下，“另有一个更首要的启事，我家老三病重，已经不可了。”
“三天。”
“你出去！”
“以是……”
谢而立把手里的一卷案宗递到晏三合面前。
“啊？”
“凶手是大齐国的逃亡国君吴关月父子。永和三年，皇上派郑玉将军出兵安定大齐，此战大胜，老将军把吴家人杀了个血流成河，不巧被吴关月逃脱了。”
晏三合：“你说。”
烛火斜斜映在她脸上，脸一半在光影里，一半在隐在暗处，有种说不出的阴沉寒意。
“现在凶手拿住了吗？”
更何况案子方才产生，凶手连个影子都没有找到。我如何敢拿一府长幼的性命开打趣？”
“谁是殛毙郑家一百八十口的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