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裴爷掏掏耳朵。
韩煦快速停下脚步,“你如何探听这个?”
“另有一个馊主张,你听了别骂我。”
他熟谙郑家的人吗?
“晏三合,晏三合……”
“承诺了别人查一查。”
“放出风声去,杜依云早就不是黄花闺女,和你睡过了。”
“明亭,这门婚事不管如何不能成。”
这是大实话。
谢知非不吭声,冷冷地看着裴明亭。
“晏三合,你姓晏,你就是我的孩子。”
韩煦扭头看一眼晏三合,“说吧,找我甚么事?”
不对!
韩煦眼里有担忧,“是你,我才劝;换了别人,我不会多一个字。”
“她故意魔,心魔是……”
“你晓得我爹生前,和我讲得最多的话是甚么?”
谢知非伸手点点,警告的意味非常较着。
他和郑家有甚么干系?
“你自个?”
……
晏行说她是他的孙女,刚满八岁,生了一场大病后,把甚么都忘了。
小裴爷眸子子一转,坏水涌上来,“杜府那位姑奶奶,就你娶了吧!”
阿婆死了,家里出殡,晏行替那家人写白联。
谢知非很清楚杜依云在杜建学内心的位置,乃至要超越他的两个儿子。
“爷,已经探听清楚了,是卫家替两家牵的线,搭的桥。”
谢知非吼怒:“你脑筋里能不能想点好的?”
男人对女儿极好,连亲生儿子都要靠后,阿婆一辈子替别人养孩子,内心不甘,以是才闭不上眼。
老侯爷过世后,小儿子也就是赫昀他爹,不但顺理成章地承了爵,还把老侯爷的差事也接了过来,统领北营武陵军。
“谁的?”
她信觉得真,并且向来没有思疑过。
赫昀的祖父老侯爷跟着太祖打过仗,三个嫡子,上头两个死在疆场上。
“郑玉老将军一家。”
朱青摇点头,“传闻太子中秋那日多用了半只螃蟹,这几日痛风发作,连早朝都没有上,正在府里养病呢。”
韩煦眼皮直跳,“晏三合,我不管你承诺了谁,这个案子你都必须给我推掉,不要查。”
“这不废话吗?”
晏三合:“永和八年,四条巷,郑府一百八十口,灭门惨案。”
“那你说如何办,赫昀那么个货品,杜建学都肯把女儿嫁畴昔,一看就是铁了心的。”
因为这一层启事,武安侯府在四九城一向稳稳铛铛。
晏三合喃喃,“我得回云南府一趟,必须得归去一趟,好多奥妙,韩煦,好多奥妙。”
“你谢三爷没事就往北里跑的人,一块肥肉吊在面前,能不能忍得住?就算你忍住,别人也不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