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你赫昀,就算再行事不正,也是武安侯嫡出的儿子,世子,武安侯府理应由你掌家,谁也抢不得,你说是不是?”
赫温玉不言不笑地回看着他,半晌,才勾唇道:“哟,看来三爷对人家杜女人,还旧情未了啊。”
酒菜很快端上桌。
赫温玉哈哈一笑,笑得一脸不端庄。
这类喝法很伤身材,裴笑说他来喝,但谢知非没同意。
“何止酒量不可。”
两坛,那得醉死畴昔。
两坛酒见了底,谢知非打了个酒嗝,一只手撑着桌子,一只手随便搭在赫温玉的椅背上。
这是皇太孙在承诺,只要你站过来,武安侯府的繁华繁华还能连绵三代。
“你赫昀烂泥扶不上墙,你儿子,你孙子难不成也是?”
“因为我想你好。”
没错。
谢不惑不耐烦用脚踢踢他:“这门婚事到底如何说?”
这话说的是他赫昀,暗射的倒是太子。
赫温玉看他一眼,感慨:“真不是我见一个,爱一个,你们家这个老三,的确就是极品中的极品。”
他本来还算计着起码要让他们三顾茅庐,好好谈谈前提,过过招。
他把搭在赫昀椅背上的手,重重在他肩上拍了几下,“老天不会这么没眼的,对吧!”
酒这玩意,说白了就是水,水进了胃里,渐渐才有后劲起来,谢知非必须在后劲起来之前,把该说的话都说了。
赫温玉眼神森森。
“世子爷还真体恤我。”
他疏懒一笑,直呼了大名。
“不是。”
赫温玉感觉嘴里像是被塞了一团棉花,甚么话也说不出来。
“你敞亮吗?敢好好问一声为甚么吗?”
好家伙,死沉。
一个字都辩驳不了。
赫温玉伸手点点谢知非,冲外头大喊一声。
小裴爷翻了个白眼,“三爷是为你好,小爷我也为你好,小爷我身后的人,更想你好。”
“哟,这么提及来,三爷这酒量不可啊!”
见他妈鬼了。
裴笑在内心骂了赫温玉一声“孙子”,咬咬牙倒酒。
三个字,声音很轻,却让赫温玉心怦的一跳。
裴笑把他往外拽,“你又不是月老,要你管配得上、配不上吗?”
这才是真正的敞亮话。
“因,因为我甚么?”
未曾想,这姓谢的竟然用他的身份,讲了这么几句话,狗日的还讲到了他的内内心。
谢三爷叹了口气,满脸苦涩,“浑身高低没一样行的,连这条命都短的很。”
赫温玉笑得一脸的坏。
“噢?”
谢知非俊脸往前逼近。
裴笑也伸手点了点谢知非:“你晓得这王八蛋喝多了是个甚么德行吗?我得善后啊,世子爷。”
“还能如何说?”
谢知非乌黑的眼稍有厉色:“傍门不是那么好走的,走错了,脚再想伸返来,就晚了。”
赫温玉内心很不爽,直接怼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