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把抓住他的手,颤颤巍巍地问道:“老爷,郑府一族的灭门惨案,当真是大齐国的吴关月父子做的吗?”

季陵川神采非常茫然。

晏三合:“然后,老太太就搬去竹院住了?还是这中间又产生了些甚么事情?”

“你不该该问一下,你母亲这一半的心魔是甚么吗?”

“你母亲一半的心魔是吴关月。”

晏三合:“二老爷那边呢?”

“不对吧!”

“十个你父亲季春山,也比不过他一个。”

季陵川呼吸顿时短促起来。

晏三合:“你肯定?”

他书房里另有客人。

晏三合脸上暴露浓浓的讽刺。

季陵川对老太太有说不出的怨对。

“明显进了季家,明显锦衣玉食,明显是有夫之妇,却对一个十恶不赦的男人念念不忘,愚妇,愚妇啊!”

“厥后查出凶手是吴关月父子后,她就常常探听,乃至还跑来问我。”

“她,她也不晓得是不是胡涂了,还是妒忌我嫡母,话里话外总让我和我二弟离张家远一点。”

“没了,没了,你忙吧,你忙你的。”

离张家远一点?

季陵川浑身一震,不敢置信地看着晏三合。

“母亲安循分分过日子就行,朝堂大事你不懂,更无需懂。若母亲实在闲着无事,就从外头叫几个伶人来家里唱唱戏。”

“陈妈这个话绝对是话中有话,只是她是个下人,说话做事极有分寸,已经风俗了给主子包涵面。”

她不但没有答复,反而又问道:“朝廷没弄错吧,如何能够是吴关月父子呢,他们是大齐国的人,我们四九城哪能让大齐国的人跑出去。”

“至于你……”

他当时脸就挂了下来,只是顶着一层孝道,并且当着客人的面不好发作。

“我不想晓得。”

“我猜也是。”

季陵川偏头啐掉口里的血沫,眼睛赤红。

“你必须老诚恳实,没有半点坦白的答复我,不然以老太太的心魔,你们季家必然断子绝孙,一个都活不成。”

“你……”

“除此以外呢?”她又问。

他皱眉:“母亲问这个做甚么?”

这一下,他算是完整想起来了。

“季陵川,吴关月并非十恶不赦,若真要有个比较……”

晏三合嘲笑一声。

晏三合看着他,缓缓又道:“又或者,她跟你之间产生了甚么事?”

“不幸啊,不法啊,骂是哪个牲口做出这么丧尽天良的事情。”

“甚么小事情?”

他抖着身,颤着音,“你问。”

她唇一动一动,又想说话,又不敢说话,两只眼睛不幸巴巴地望着他。

全部季府都晓得,季府大老爷、二老爷的书房是禁地,就算三弟、四弟过来,都得事前派人通报一声,更何况是内宅女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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