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书年目光幽幽看着远处。
“晏女人和裴公子给我们递了三份投名状,阿也,我们也还他们三份,你看如何?”
裴笑本来如擂的心跳,在听到这一句后,格登一停。
裴笑内心非常想问一句“你这么做到底是为了甚么”,但明智奉告他:不能问。
看来,吴书年的祖父也绝非平常之辈。
吴书年静了一瞬,“可贵见到几个年青人,不知为甚么就有了说话的欲望。”
裴笑沉默一下,感觉不能让他就这么牵着鼻子走,又补了一句。
不说,是不是显得没有诚意?
一段波澜壮阔的汗青,被他说得如此轻描淡写……
裴笑这会的脑筋非常灵光,“他必然是来我们百药堂买还魂丹的时候见过的。”
吴书年就着他的手,喝了几口,然后一脸歉意道:“故事有些长,就不晓得你们有没有耐烦听?”
周也冷冷一笑,“晏女人太心急了吧,这恰是我们要还给你们的第三份投名状。”
“曾经?”
“你们探听吴家,必然晓得吴氏这个姓原是前朝的皇族,因为李氏谋反,才被赶下了台。
而爱书之人,心中必有丘壑。
周也垂着眼,沉默很久前面无神采道:“这第一份投名状,我给裴公子。”
“吴书年,这已经是我们送给你的第三份投名状,我们统统的诚意都拿出来了。”
周也点点头,伸手拿过他面前的茶盅,递到他嘴边。
因为太瘦的启事,他的颈脖显得特别的颀长,仿佛悄悄一折,就折断了。
裴笑一点头,“我大娘舅曾经官至户部侍郎。”
“吴家这一支夙来怯懦怕事,便隐居在北仓河边的老街,阔别纷争,循分度日。
周也:“你说!”
晏三合打断他的话,“在你送出第三份投名状之前,我有两个题目想问。”
晏三合的声音很果断。
周也声音非常的干涩,“我实在早在两年前就见过裴公子和谢公子。”
晏三合:“预谋甚么?”
吴书年扬唇淡淡一笑。
“这个故事要从我祖父提及。”
华国的人,华国的官,却认逃亡君主做主子,这,这,这……
周也看着他:“驿站的事情,我是临时起意。”
“不瞒着你,现在已是阶下囚了。”
吴书年如有所思地看向裴笑:“裴公子,你外祖家是不是官至户部侍郎?”
他从大拇指上摘下一枚玉板指,“这板指用来抵那八百两绰绰不足,谢公子收着吧!”
近百年来,吴家人一代一代都活在命悬一线的胆战心惊中。”
晏行也是爱书成狂,只要寻着一本好书,比孩子要到糖吃,还高兴。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连底牌都给人看去,再催就没有任何意义了。
李氏部下包涵,让吴家最不起眼的一支活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