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收起家上的火药,举刀又往地上砍了畴昔。长刀与楼板连连碰撞之下,刃口崩飞了小半儿,我却仍旧一刻不断地挥刀狂劈。
付子墨惊叫道:“你要干甚么?”
“不对!”我伸手指了指劈面的山崖:“只要定好时,我们躲在劈面山崖上,爆炸绝对不会涉及到我们。我已经拿到了儒门圣物,就算龙首庙没了,我也一样能够操纵风水阵法压抑大水。这么做是最好的体例。”
“你不怕毒?”
“抱愧!”我点头道:“阿谁时候,我甚么都不能说。我们都不是僵尸,也不会避毒,只要我开口,他就会把我们全都弄进河里毒死。”
我冷声道:“你让毒尸去吃绝影蛛,不过是想优胜劣汰,留下最强的一批毒尸供你差遣。我想,绝影蛛对毒尸应当也很感兴趣,特别是对你这个尸王。被一只小蜘蛛吃掉,恐怕滋味不太好受吧?”
“那也是出去以后的事儿,现在千万别脱手。”
“莫非不是吗?”我反问道:“你细心想想,你的人,有谁是真正死在了蛛王的手里?他们全都是被那家伙给晃到船下,死在了河里。蛛王每次落水都离我们不算太远,它溅起过水花没有?迸在我身上的水花全都来自于船下。最关头的是,蜘蛛是会吐丝的。它为甚么不吐丝把我们抻归去,非要像狗一样追着我们不放?”
杜渺停身遁藏长箭的顷刻间,大排头毒掌复兴,第二次向我身上拍了过来。付子墨蓦地移形换位,脚下滑动三步抢到我身侧,一掌封死了我的退路。
我收起长刀以后,再次抓出火药对准了缺口。
“不上你的船,我如何渡河?”我托着灰灰道:“当时灰灰一向在我怀里颤栗,我也曾经思疑过,背后追击我们的蛛王就是真的。现在想来,它惊骇的不是蛛王的幻影,而是你!”
“李孽!”杜渺抢上来筹办救济时,弓卫俄然收回两箭,直奔杜渺双眼激射而去。
“失落的那些方士,现在已经变成毒尸了吧?至于那些在村里被杀的方士,全都是你看不上眼的人。本来,这一次你也应当向我脱手,但是三大术道门派齐聚鬼眼,让你没法儿脱身。对不对?”
我与怪蟒杀机凛冽的对峙之间,后者俄然闭嘴,冷不丁的一转脑袋,脱开了我的视野,像是一条在背后被人抽动的绳索,嗖的一下发展着飞出了二楼,蓦地消逝在了飞溅的水花当中。
“闭嘴!”我吼怒之间运足了真气,持续两刀斩向楼板,楼板终究霹雷一下,被我砍开了一道三角形的缺口。
千钧一发之间,我俄然脱手往大排头的手腕上绞杀而去,双手盘结着绞住了大排头的小臂,猛一较力,硬生生把他的手臂停在了我身前。
大排头嘿嘿嘲笑道:“算你说对了。”
“是你算计我们在先。”我说话时,曾经触碰到大排头的手掌已经高高隆了起来,皮肤被黑血撑得透明发亮。要不是我勤奋力压抑住了毒性,说不定我现在已经七窍流血,暴毙身亡了。
我冷声道:“把这儿炸了!”
大排头却在这时厉声喊道:“那你还敢上我的船?”
付子墨和杜渺同时脱手,各自从袖管里翻出一把匕首,一齐往大排头双肩上斩落了下去。寒光乍落、血光乍起以后,大排头的两只手臂全被斩落在地,他跟着咕咚一声跪倒在了地上:“你们……你们算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