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驴?你们罪该万死,我要你们偿命――”
但是这么一来,倒是给我出了一个困难:对黑娘子必定不能像对金鳞一样,二话不说直接脱手,她背后的地府阴差可不是甚么好惹的角色。
我这掉头一跑,不明以是的村民也一窝蜂的跟了上来。施主转头喊道:“那口铜钟是镇河的法器,你们从速把钟埋归去!如果丢了镇河法器,可别怨我们。”
我用鬼眼看了纸驴好一会儿,才向施主点了点头,后者抽出鞭子,往空中打了一个响鞭。脆亮的鞭声响过以后,五头纸驴半点反应都没有。
座上神像的嘴角像是动了一下,暴露了一丝阴冷的笑意。
我内心也是格登一声,不过顿时就平静了下来:“黑娘子,我们几个……”
祭奠鬼神那一套说辞,我不会,大抵说了两句好话,摆上祭品,就把纸驴给点了。没多久,我就瞥见火光当中渐渐悠悠的晃出来几头驴影。
凡是烧给阳间的东西,烧尽以后都会呈现人眼看不见的虚影,不然,甚么骑马过鬼域,散钱送恶鬼,不是全都成了笑话。
所谓的两界柳,就是阴阳之间的一个分界点。长有两界柳的处所,并不是说那边能随便收支阴阳两界,而是阴差出来拘魂的一个落脚点。
叶森大抵也跟我同一心机,震废了对方手臂以后,双爪仍旧毫无收势地向对方身上号召了畴昔。我们两个在一瞬之直接连收回了五十多爪,爪爪不离对方关键。
“坏了,马屁没拍好,拍在马脑门子上了。”叶森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备战。
我和施主、杜渺回家不久,老卒就慢悠悠地飘了出来:“你们想找黑娘子啊?用三牲可不可啊,得用黑驴。”
我也不晓得没有票的驴到底管不管用,事光临头,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带着真真假假的黑驴,浩浩大荡地去了地盘庙。
我背动手走到了地盘庙门口,向内里已经掉了色的神像拱了拱手:“鄙人李孽,有事相询。”
“杀――”
我深吸了一口气道:“走,归去。叶森,你辛苦一趟,出去筹办三牲祭品,早晨再过来找她。”
就这五堆废纸,我如何往拴驴桩上赶?现在说甚么都没用了:“把活驴拉过来。”
被拴住的幽灵必定需求有人看管,两界柳四周地盘庙里的灵体,就是替阴差看管幽灵的存在。这些灵体并不是正式入籍的阴兵,却跟地府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络,跟他们动强,说不定就会获咎地府。
村民被施主唬住了,一个个站在原地不知所措,我却抓着牧东在几个起落之间穿越了村庄,赶到了安平村坟地四周。
两界柳四周的木桩也是阴差临时拴幽灵的处所。毕竟阴差不能带着幽灵到处浪荡,把他们临时捆在两界柳四周,比及凑齐了人数再一块儿带归去,相对来讲要便利很多。
我离着老远就瞥见,间隔坟地二三百米的处所长着一颗老柳树,树上面就是一座不算太大的地盘庙。柳树四周高凹凸低的钉着十多棵木头桩子。
“用黑驴是甚么花样?”我向来就没传闻过祭奠用驴的。
只听一声闷响以后,黑娘子双臂上的道袍和血肉在我们两人的真气冲撞之下,轰然崩飞,就连头顶的毛发也一片一片的被震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