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仁贾从床底下拎出一个箱子,亮出了内里大大小小的钢刀:“没甚么,就是给你换一张脸罢了。”
“我晓得。”我目送柳幻走出铁皮房以后,就听柳幻用盛义的声音说道:“都看甚么?上车!”内里紧接着就传出一声脆响――柳幻必定扇了谁的耳光。
我嘲笑道:“柳幻是杀手,没人雇佣,他不会找我们的费事。有人用刀杀了人,是该找人偿命,还是该找刀偿命呢?”
我瞥见盛义被押进房间,才从暗处走了出来。一向躲在车里的程明向我招了招手,表示兵士放行以后,我和施主闪身进入了关押盛义的房间。
“走!”我把盛义装进事前筹办好的麻袋,塞进车里,一溜烟跑到老陆的古玩铺子。
施主板着脸骂道:“你快点,小九能不能活就看你了!”
柳幻用手往脸上一抹,立即变成了盛义的模样:“我晓得你担忧甚么,只要不是宫政阿谁级数的妙手近间隔察看,我不会暴露马脚。倒是你们要快点行动。”
我把盛义给扔到棺材里试了一下,大小方才合适。
有人从车里探出头来:“你们晓得我们是甚么人吗?”
“别……别杀我……”盛义吓得屎尿齐流:“你们的人不是我杀的!是柳幻!是柳幻……你们去找柳幻啊……”
盛义伸手指着少尉的鼻子:“你死定了!”
我们这边心急如焚,小九却像是筹办赴宴一样,站在囚车上跟人谈笑风生,一点儿没有就要被杀头的憬悟。
陆仁贾点头道:“你们把事情想得太简朴了……祝你们胜利吧!如果……我是说如果,你们失利的话,不要跟对方硬拼。我尝尝能不能用我这张老脸换你们一命。”
“好好……”陆仁贾又从箱子里弄出一堆东西,在盛义脸上抹了起来。
少尉冷声道:“我管你是谁,顿时下车。”
车子一下熄了火,车上的人连续走了下来,此中一个就是盛义。
陆仁贾用刀尖挑着脸皮骂道:“这脸皮真他娘的厚,刀都卷刃了!”
我和施主的伎俩就算再快,也不成能在别人毫不知情的环境下,把人从囚车里弄出来。
“没事儿,死人的脸多少会变形。”我沉着道:“明天小九穿的是戏袍子,相对广大,能够粉饰体型上的差别。等他脑袋被砍下来,我们顿时去把尸身火化了,应当不会出甚么题目。”
我伸手把盛义拉了起来:“剩下的事情,费事你了。你……”
一个少尉军衔的军官正指着一辆车喊道:“顿时下车接管查抄!”
盛义叫道:“人不是我杀的!是盛信,都是盛信杀的!他已经死了,欠你们的性命也都还上了!我能够给你们赔偿,多少钱开个口!”
我让老陆打造的厚木棺材,实在是匪贼专门用来藏人的暗箱棺。匪贼固然在东北一代横行无忌,但有些时候,还是不敢明目张胆地运输枪支、大烟一类的犯禁品。当时候,用棺材藏东西是最好的体例。
陆仁贾叨叨咕咕地拿出一把薄锋短刀,沿着盛义头皮的处所割了下去,等把他的脸划开了一道口儿,刀锋一转,挑进了脸皮,贴着对方的骨头擦擦地割了起来,没过一会儿,就把盛义的脸皮完完整整的割了下来。
陆仁贾给我造过假手,我估计他给人造一张足以乱真的面孔也不在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