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侧目看向独孤晔,不敢置信的问道:“四皇子,你在跟钟某开打趣吗?”
斯须,他猜疑的问出关头点,“敢问四皇子为何要助钟某篡位?”
独孤晔‘嗯’了声,开门见山的说:“钟家功高盖主,墨溪陛下已动杀心。只要钟将军与我合作,我愿助你撤除轩辕家属,换你来当墨溪国的新任天子。”
紧接着,是钟珏玹衰弱的痛呼,“啊!疼疼疼,你们别碰我!求你们不要碰我……”
看目前钟傲天的反应,仿佛对那件短长兵器的存在并不知情。
待他分开以后,钟傲天掀起帘子,借着宫灯看到嫡长孙钟珏玹以大头冲下的狼狈姿式,被几名御林军侍卫用担架抬了出来。
不过,独孤晔现在摇身变整天云国的皇子,却还能对虞景嫣念念不忘,可算是应了那句‘豪杰难过美人关’。
独孤晔低声叮咛道:“我该走了,但愿钟将军信守信誉,不要伤害虞景嫣分毫。”
他特地夸大要活口,明显是猜出钟傲天想弄死轩辕彻和虞景嫣了。
他沉默半晌,低声安慰道:“钟将军既然这么在乎名声,就更得将皇位把握在本技艺中了。你想想,墨溪陛下已经对你动了杀意。若他真把钟家连根肃除,会让史官如何写你呢?”
少顷,一行人回到镇远将军府。
钟傲天差人抬嫡长孙回房,叮咛儿子和儿媳妇照顾好钟珏玹的身子。
他晓得独孤晔曾任云中阁的副阁主夜魅,是虞景嫣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师兄。
“不可!”钟傲天一口回绝,“若我逼宫篡位,万千子民该如何看我?文武百官又怎会服我?”
独孤晔持续弥补道:“但如果钟将军即位称帝,环境可就大不不异了。你想让史官写甚么,史官就得写甚么。你说太阳从西边出来,史官毫不敢写太阳从东边出来。”
相互落座后,丫环端来一壶香茶。
独孤晔打断他,一字一顿的夸大道:“我只要虞景嫣!活着的虞景嫣!”
“好!”独孤晔丢下一个字,闪身飞出马车,踏着夜色仓促分开。
钟傲天回过神,连声否定,“没有!四皇子固然放心,钟某毫不会难堪虞景嫣。待你助我即位称帝后,我便让人将活着的虞景嫣送到天云国。”
当时七皇子和昭阳公主都在场,独孤晔很怕他们将此事奉告钟傲天。
钟傲天递上北宫暝的玉佩,含笑唤道:“不知太子殿下驾临,有失远迎还望多多包涵。”
钟傲天一边给高朋斟茶,一边猜疑的问道:“太子殿下这么晚过来,不知所为何事?”
“暝?风月国的太子北宫暝吗?”钟傲天皱起眉头,当下不敢怠慢,亲身到将军府门口迎客。
关于独孤晔和虞景嫣之间的秘事,钟傲天曾有所耳闻。
北宫暝接过玉佩,佯装抱愧的拱拱手,“钟将军说的那里话?是暝打搅了。”
“将军,门外有客来访。”守门侍卫俄然仓猝跑来,呈上一枚羊脂玉佩。
钟傲天惊诧的瞪大眼睛,“四皇子的意义是……”
独孤晔点头回嘴,“钟将军,你这些担忧都是多余的。老百姓不在乎谁当天子,只要在位者爱民如子就行。至于文武百官,哪个敢违逆犯上你就砍了他的脑袋。”
钟傲天沉默不语,仿佛在深思这个题目。
“钟将军多虑了!我是来寻求合作的。”男人低声发笑,冷静将短剑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