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前一后,走到后院厨房,厨房里一个斑白胡子的白叟正在打盹,两人相互看一眼,偷笑起来。
“喂,你说爷是不是给气到了?”芦笙把糕点,一样样收进精美的食盒里。
转过身,一个斑白胡子的老头,正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看着他,唾了一句:“吵甚么吵,一点都不懂的尊老爱幼,没见到老头我正在睡吗?”
“清闲子的画作。”
香喷喷甘旨适口的糕点,唐十九给了碧桃一半,另一半,她自留。
“疯子。”
“你说呢,王妃竟然说姑息姑息,你当时是没在爷身边,爷那脸,刹时就耷拉了下来,我这谨慎脏也是充足强大,才没被他吓死,最后他都气的健忘让我代替出声了,还好就是应了一个恩字,还是气鼓鼓的恩,王妃应当听不出来。”
“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我错了,侃爷,您睡您睡。”
翻了个身,那糕点阵阵散着香气,熏的人都偶然就寝。
风离痕点头哈腰的送走了老者,松了口气:“一个两个,都是难服侍的,还是我家芦笙好。――但愿王爷和王妃,早日和好吧,我也好和他提我和芦笙的事,不至于刺激到了他。”
“烦人。”说是烦人,那腔调多少带着点娇嗔。
回了房,洗漱一番躺在床上,听着外头蛙鸣虫叫,想到那奇特的邻居,不觉哑然发笑。
“真是个怪人,不晓得是何方崇高,清闲子的画作,他家里的下人都看不大上的模样,屋子看上去很粗陋,也没甚么金贵的安排,但是吃喝倒是讲究,御膳也不及他家厨子手巧的。”
唐十九回到家,碧桃果还在等她。
“睡甚么睡,王妃呢,走了?”
芦笙红了脸,同时甩个白眼过来:“我和你有甚么事,让开让开,王妃等久了。”
风离痕点点头,又谨慎翼翼的指了指前厅:“侃爷,我们王爷此次被气大了。”
“是是是,侃爷,您慢走慢走。”
“对,就是个疯子,就为你疯。”
“走,一起去。”
男人追出来:“芦笙,我风离痕总有一天要把你娶进我们风家。”
忽的,感遭到后背一阵凉意。
男人嘿嘿的笑:“该扔,那混小子的东西,你见一次扔一次,芦笙,我感觉,我们要从速帮王爷和王妃复合,然后我才好和王爷说我们的事。”
老头却听而不闻:“关我甚么事,臭小子使唤我给他做饭,该死他这辈子,另有人能把他制的死死的,我回家了,奉告臭小子,我一品御厨,不是给他呼来喝去做饭的。”
“她,还好是不晓得里头是王爷,不然姑息都是好听的,这个王妃,你莫非觉得,是平常女子吗?――对了,她明天送甚么来了,你进房就随便那么一丢,有这么瞧不上眼吗?”
芦笙想到当时曲天歌的神采,就忍不住掩唇轻笑:“王妃是不晓得里头是王爷,不然你说她会不会这么说?”
看着那娇小清癯的背影远去,风离痕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暖暖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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