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一能做到的?”初栀惨淡一笑,心底萧瑟一片。
“哥哥不属于这里,我要带他去他该待的处所。”初栀答非所谓道。
“天然是分开这个处所。”初栀低垂着眼睑,并没有看向祁若玉,声音冷酷。
他是一向都很神驰皇位,一向都等候本身成为天子的那一天,也一向都感觉本身会很享用别人称呼他为“皇上”。
看着初栀如此痛苦的模样,祁若玉有一刹时俄然很悔怨本身杀了初露,可他真的不以为本身有错,沉默半晌,他还是解释道:“他杀了父皇,按律当处以极刑,那么多的宫人和侍卫都看到了他,我保不了他的性命,给他全尸,让他死的痛快点,已经是我独一能做到的。”
他坚信,初栀对他还是有豪情的,只是受了初露之死的刺激,现在心中充满哀痛,而忘怀了他们之间的豪情。只要能够留住初栀,只要一如既往对初栀好,跟着时候的推移,初栀必然还会重新拾起对他的豪情。
与常日里的她,判若两人。
说到最后,初栀终是忍不住暴露了痛苦的神采,哀痛而又绝望,她哭喊道:“为甚么是你!为甚么!为甚么你要杀了我的哥哥!为甚么!!”
“皇上”这两个词,从初栀嘴里说来,让祁若玉感觉格外刺耳。
想了想,祁若玉招来了寝宫外的两个寺人,道:“带她去冷宫,再派两个宫女好生服侍着。”
是了,固然祁若玉还没有停止即位大典,但现在先皇已经死去,他就是皇上了,这全部皇宫也都是他的了。
初栀低头看着祁若玉手里的初露,再次暴露了一个暗澹的笑容:“是吗,不想我驰驱……”
初栀的这句“皇上”,显得过分疏离,祁若玉的心中涓滴没有一点成为天子的高兴感,反倒生出一丝失落。
祁若玉几个大步拦在了初栀面前:“你要去哪儿?”
即便那么多人都瞥见了,只要祁若玉故意想保,凭他的身份职位――皇上死了,他就已经是尚未继位的皇上了――另有谁敢拦他不成?
他们相互心中都很清楚,祁若玉就是在拿初露威胁初栀,因为他不想她走,不想她分开。因为,现在如果让初栀分开皇宫,自此必然再不会返来了。
但,这不包含初栀在内。
这统统的统统,不过是为了他的皇位,为了他的名誉,为了他的权力安定!
两个寺人互看了一眼,都有些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