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陆六少爷和陆家钱庄的大掌柜。”青衣男人低声回着。

叶云飞淡淡瞥了青衣男人一眼,拿起一旁的茶碗,悄悄地刮着茶末,“薛东礼,你成了都城明德钱庄的二掌柜多少年了?”

叶云飞举到嘴边的茶碗顿了一下,这茶香气芳香浓烈,是齐妍灵特地让人寻来的沩山毛尖,因为他爱好沩山毛尖的醇甜爽口,她便记在了心上。

“夫人,大人不喜别人随便探听他的动静。”薛东礼低声回着,内心却想,如果大蜜斯晓得大人娶的人是柳碧玉,会不会气得从地里爬出来?

站在他面前的青衣男人低头不敢语。

柳碧玉拂了拂身,“大人,明日是大蜜斯出殡的日子,妾身想亲身去送大蜜斯一程,趁便……能够探听齐家现在有何筹算。”

“回大人,足有五年。”薛东礼恭敬地回话,眼睛忍不住往上一抬,却见叶云飞眉心微蹙,不知在深思甚么。

“薛东礼,你这是甚么态度?”柳碧玉身后的绿衣丫环目露杀意。

“明德钱庄向来认的是大蜜斯的印章,如果大蜜斯不在了,有了新的大当家,钱庄认的还是印章,这是大蜜斯定下的端方,其别人都窜改不了。”薛东礼回道。

“是妾身没用,大人放心,妾身必然会尽力想起来的。”柳碧玉怯怯地说着,内心感觉酸涩委曲,如果不是太子保媒,叶云飞是不会娶她的吧。

站在天井,他昂首看着碧蓝的天空,想起当年阿谁为了明德钱庄能够保存下去不眠不休想方设法借银子的小女人,阿谁看似冷傲狷介的女人是否想过她有一天会被最亲最信赖的人叛变?

青衣男人听着叶云飞温润的声音,却没有那种如沐东风的感受,反而更加严厉恭谨地回话,“大人,陆家的人本日到都城了,现在已经住进齐家。”

依依不舍地分开叶云飞的书房,柳碧玉想着要用甚么体例,让叶云飞完整健忘齐妍灵,他之以是会这么看重阿谁贱人,不过是因为阿谁贱人能够帮他。

“夫人!”盼兰不高山顿脚,连一个主子都敢疏忽夫人,难怪这府里的人老是说一套做一套。

过了一盏茶的时候,叶云飞才停下笔,昂首看向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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