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起他第一次,跟着父亲哥哥来到御书房见承德帝时,承德帝对父亲一向喊着继业表弟,还夸他们兄弟是青出于蓝。

“你们说吧,如何办?”

“老太爷好。”

“那太好了,走,一起喝酒去,我容王府夕颜苑里种着很多花,赏花喝酒。”

凤昀忙低下头来,朝那宫妃俯下身拱手施礼,“娘娘金安。”

“哦?丞相有甚么好主张?快说!”

凤昀想起旧事,心头一阵讽刺。

郁翰林朝他点了点头,“孟昀,老夫只能送你到这里了,跟皇上说话,要谨慎,别冲撞着。老夫在宫门口等着你。”

柳丞相回道,“有,凤老爷子新收的义孙,孟昀,臣见那人一表人才,辞吐不凡,聪明超群,武功也好,必然能胜任此事。”

“……”

“傻小子,老夫不体贴你,体贴谁呢?”

宫门口,有人一见他到来,顿时快步迎了上去。

“加上北地连日的暴风雪,冻死了很多牛羊,城中更是贫乏粮食了。”

“厥后,大师说到江南三城是赵国的粮仓。但你也晓得,江南本年多雨水,地步早就淹没了大半,粮食减产了七成。”

郁翰林也朝四周看了看,捏着胡子重重地哼了一声,“就在刚才,皇上收到了北地二皇子八百里加急送来的战报。”

一向没有说话的柳丞相,心头闪过一计。

他跟管家贵喜叮咛了几句,“别奉告爷爷我进宫了,也管住府里其别人,谁多嘴,本公子返来,定不轻饶!”

恰好两人越活越精力,谁也没有要死的迹象。

凤昀看出他的忧愁,笑了笑,“大人不必担忧,长辈自会庇护本身。”

“京中的储备战粮也未几,若送给了北地的将士们,朕跟你们就得空着肚子过年了。再说了,另有西山的十万禁军,也要吃粮食。总不能让他们饿着肚子守都城。”

少年时,他常随父亲进宫赴宴,再大些时,便是跟着父亲进御书房议事。

“郁大人,不知皇上找长辈,会是甚么事?”

凤昀一怔,会找他甚么事?

天狼山的战役,钟家人和陈家人真的有哪么大的胆量,敢同北燕人私通,将他们兄弟送给对方围歼吗?

承德帝不在?阿谁小寺人又为甚么放他出去?

倘使人多,倒是一只不小的力量。

凤昀接到凤红羽的信,让他在都城里密切地存眷着柳府的意向。

对于皇宫,凤昀并不陌生。

凤昀昂首看了眼御书的门楣,御书房三个巨大的赤金字,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凤昀一时头疼。

他上前一步说道,“皇上,臣有个主张。”

他微微一叹,“话虽是这么说,但老夫……”

另一侧,摆着几张小几和椅子。

让赵家人晓得,江山不是这么好守的!

柳丞相嘲笑,“郁大人,你这般说来,那些人就是暴民了,身为大赵国的子民,当觉得皇上分忧为己任,屯着粮食不放还建议暴动,这是想造反吗?”

凤昀的手心垂垂地生凉。

“等着。”寺人往里飞奔而去,没一会儿就跑了出来,“孟公子,请出来吧。”

凤昀怔住了,这是……容王府的二叔公?慕容博?

凤昀看了他一眼,撩起袍子缓缓地走了出来。

翰林院是承德帝的幕僚阁,郁翰林为人朴重,从不营私舞弊,是承德帝较宠任的几个臣子之一,在朝中名誉较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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