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兄,我们可不是为了凑热烈而来。”长宁公主握紧手中的弓,意气风发隧道,“当年平阳姑祖母不也是女将军么?我学了这么多年骑射,为何不能上疆场历练一番?就算射技不如阿兄,却也不是甚么绣花枕头!”
王家兄妹仓促离京,唯有李徽李璟等寥寥数人相送。不等那些闻风而来之人赶到,王子献便翻身上马,回顾望了望李徽,遂策马分开了。毕竟是以“母亲病重”为由,在世人面前,他们二人也并未说甚么话——当然,需求叮咛的言语,早便已经暗里道尽了。现在的挑选,亦是不得已而为之。
李玮当即正色答道:“能庇护叔父安然,就算立不着功绩又何妨?我是千牛卫,本便该当保护御前,哪能像他们那般肆意妄为。”说罢,便又故作神采微变:“不过,叔父,按侄儿说,可不能过分夸奖悦娘与环娘了。连景行与玄祺亦是该经验便经验,不然今后他们总想着获功绩,不免一时冒进。”
李玮笑着接道:“都城安然无事,的确是大幸。上至叔母,下至玄祺悦娘,每一人皆是定夺不凡。倘如有一人踌躇,便毫不成能获得如此顺利的战果。都城大胜,太原府亦安,必将鼓励正在浴血奋战的火线将士。说不得,大破敌寇亦指日可待。”靺鞨诸部与高句丽残部毕竟没有多少粮草,若不能破大唐边疆重镇,劫夺粮食补给,便没法支撑太久,只能退归去。
“臣自是替郡王欢乐。”王子献拱手应道,“京中万事安稳,再好不过。先前臣写归去的家书,家人们总算能收着了。”当然,明面上的家书是托传令兵送的,或许曾被江夏郡王派人截下过。公开里的家书倒是靠自家部曲来通报,动静只会迟几日到,毫不至于折损在半途中。也是以,都城的动静他略有耳闻,只是来不及担忧,令人欣喜的好动静便又到了。
“郡王不必担忧。”安二娘手执红缨长枪,凤目挑起,“有我在,便不会让那些逆贼伤着贵主与县主半分。我自幼习武,横刀、长枪和弓箭都是惯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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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以后,太原府。
叔侄二人说谈笑笑,贤人不由得又望向中间的爱臣王子献:“致远与玄祺交好,听到这个动静,也替他感觉欢乐罢?细心论起来,若没有这两回兵变,我都不知你们二人年纪悄悄倒是文武双全。既可帮助朕治国,亦可为朕安邦。先前总担忧老臣老将们告老以后,朝中便无人可用,朕现在总算可完整放心了。”
得知王子献兄妹回商州的来意后,族长颇含深意地望着为首的王舍人,非常天然地接道:“她病了已有一段光阴,也曾让医者诊治过,垂垂的倒是不成了。老夫左思右想,她虽犯了滔天错误,却也总算是生养了洛娘与三郎。起码你们姊弟二人,须得返来送她一程。”
“……”秦安侧首看着他,“老夫确切是老了,大王却尚且年富力强。他们太年青,还需求长辈指引保护。”宗室长辈中,也唯有荆王最为可靠,越王须得避嫌,鲁王与濮王则不必再提。待到这群年青人都过了而立的年纪,当时候便不必他们再忧心了罢。至于以后会不会构成宗室权势过盛的景象——当时候想必他早就已经去地下见先帝了,又何必替新帝持续操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