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 幕后之敌[第1页/共3页]

“……”似是想通了甚么,李徽略有些动容,“支撑秦制,反对周、汉的外重内轻!我记得祖父暮年曾想裂土分封诸王,厥后因宰相们乃至祖母、舅祖父纷繁反对,只能无法作罢。难不成,现在另有人暗中鞭策分封之事,令叔父心生警悟?”

“二世父给了两个西域胡商的名字——名字非常浅显,行迹却非常诡秘,出了兰州便不见踪迹。提及来,我们命人跟踪安兴长公主已有三四年,却从未见她府中与西域胡商有何密切来往。或许,安兴长公主与杨家在明面上吸引了我们的重视力,才令我们并未认识到,长安城中不知何时又多了另一支暗潮。”如果不将这支暗潮查清楚,他始终不能心安。这一回对于的是越王府,下一回说不得便轮到濮王府了。

“何故见得?”王子献翻开食盒,将里头一碟一碟精美的点心与两盅驼蹄羹端出来。这些吃食还是温热,披发着诱人的香气。直到此时,李徽才觉着腹中有些饥饿了,因而举箸略用了几块水晶龙凤糕垫了垫。

衣物的纤细摩挲声令李徽从深思中回过神。发觉好友就在身畔以后,他并未认识到本身的神情已经垂垂地和缓起来:“看来,叔父该当与你相谈甚欢?竟然留你在宫顶用了午食与夕食,直到现在才将你放返来?”

李徽的腰微微一僵,又不动声色地放松下来。王子献只作并未发觉,神态举止一如平常。

“远支宗室的爵位一降再降,迟早泯然于世人。”王子献摇了摇首,“更何况,会起异心的人,岂是寻平常常的繁华繁华便能够满足的?想必,他早便对着天子御座垂涎三尺了。或许,十几年前的夺嫡之案产生的时候,便让他寻着了机遇。当时候的安兴长公主有何权势?杨家也不过刚送了个孺子给当时髦是晋王的贤人罢了。”

李徽并不料外他能等闲猜出本身的路程,点头道:“本来只想去检察卷宗,不想三司的老狐狸都在,让我去了一趟越王府。二世父倒是并未藏私,说了很多——只是,我们这一回倒是猜错了——这桩案子或许与安兴长公主有些关联,幕后主使却一定是她。”

“除了这三位郡王以外,其他本家不过是闲散宗室。而荆王是宗正卿,从未执兵权;彭王与鲁王则是遥领多数督,并无实权。”说到此处,李徽也苦笑道,“提及来,亲王几近皆是闲散,郡王反倒是深受重用——或许正因他们的血缘充足远,以是祖父与叔父才气将他们当作兄弟来信赖罢。”血缘如果近些,反倒是对皇位有威胁,故而爵位虽高,却不敢让其手握大权。

王子献神情微动,低声道:“我们确切有些忽视了,却一定统统人都如此细致粗心。”他想起稍早之前,天子陛下抚着短髭浅笑的模样,心中不由得生起了佩服之意。不管这位陛下是因甚么原因而起的狐疑,这一回的狐疑或许是确有其事。

“你的意义是,所谓夺嫡案的余孽,都是他救下来的?该当也只听他的话?”李徽略作沉吟,“安兴长公主与杨家,只是他在明面上搀扶的棋子?企图让他们引发其别人重视,而他则声东击西——不动声色地在暗中行事?”

所谓外重内轻,就是效仿周与汉,在京畿以外大肆封诸侯王,封地全然归诸侯王统领,如同国中之国——只要诸王权势日重、封地越广,天子的封土与声望必定在挤压之下垂垂变小变轻。便如同千年之前,战国七雄崛起之时,天下百姓只知秦王、楚王,周天子作为君主的职位名存实亡。而数百年前,汉朝分封诸王以后,诸侯王便频频谋反反叛。为了压抑诸侯王,天子只得推行“推恩之令”,分裂其国其子孙,这才安定了朝廷的声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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