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四低头,半晌,低声道:“我确切……不是吕四,吕四是我的弟弟,我才是哥哥。”
“到死都没能和家人见一面,乃至连尸都城没有。”
这……如何能够?
现在听颜如玉一提及腿上有旧伤,他俄然就明白过来。
霍长鹤冷然道:“现在问你,让你本身说,是给你个机遇,既然你不要,那就算了。”
颜如玉心尖微动,大要不动声色:“他又来找过你,他是谁?”
吕四抿唇不语,心头震惊。
“你觉得,除了让你本身亲口说,本王就没有别的体例查明本相?你父亲,老婆,女儿,哪个都能够。”
此时,沉默好久的霍长鹤缓缓开口:“本王问你,阿谁将军,你可知他的实在身份?”
“自当时起,我就被他拿捏住,固然我不乐意,但也没得选,不过,我也能感遭到,他对虎帐的事很熟谙,我猜想,他就是我们军中的人。”
吕四从明天早晨受伤就一向在想,唐逸白为甚么要给他这一下子,思来想去,觉得是为了奖惩他办事不力。
“我细心留意着,他也没让我做甚么伤天害理的事,我垂垂感遭到,他也是个公理的人。那天,他给我一个动静,说是有了我家人的下落。”
颜如玉目光微闪,手指在他腿上略一比划:“你现在是骨裂,从这儿,到这儿,不过一指长,真正的吕四从顿时摔上,骨断。”
吕四嘴唇颤抖,无言以对。
“是……”
颜如玉声音泛凉:“别胡涂。”
“他一死,我酒也醒了,非常惊骇,本想去自首请罪,但又担忧被赶出虎帐,死我不怕,可虎帐就是我的家。我左思右想,就没有去,把他拖到荒郊埋了。”
颜如玉所说的,和之前给他看骨的大夫说的,相差不大,乃至比大夫还要清楚。
“没有,他穿戴满甲,本就与普通身形有点差异,他还穿戴大氅,戴着头盔和面具。”
“但当我返来看到老父亲,弟弟病重将死,母亲早已不在,传闻是在我被丢弃这后不久就过世了,我又恨不起来。”
明酋,就是当年明昭郡主被送去和亲的阿谁部落。
吕四又垂下头:“我也没想到,会走到明天这一步。”
吕四踌躇半晌:“唐逸白。”
“无辜?”霍长鹤嘲笑,“你在虎帐投毒,死了那么多人,他们连尸都城没有,化成一把灰,一阵烟,他们不无辜吗?”
霍长鹤眉心微蹙,颜如玉到他身后,双手放在他肩膀上。
“我觉得神不知鬼不觉,但当我刚一归去,就有人在等我,他穿戴将军薄甲,戴头盔,但罩着黑大氅,戴着面具,他说我做的事他都晓得。”
甚么他也中了毒,幕先人拿家人相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