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人也是如此，谁也不吭声，都被坐好。
吴老夫人：“……”
更噎了。
吴老夫人喉咙滚了滚，后背盗汗都湿透了，再差一点，非尿出来不成。
“可不是，你呀就是不会选，还偏要充有眼力，实在整天在这府里的后宅呆着，为了果子，一口吃食，一件衣裳动心机，争夺抢，能有甚么好眼界，天然也选不出好东西。”
“啊！”她不由大喊一声，眼看着鞭子尖儿就擦着她的鼻尖又转归去。
“都怪我，本来呢，母亲是选中了那支珍珠发钗，我感觉本日来的都是高朋，红宝石昌大，也更提气色，这才替母亲选了，早知王妃也戴红宝石，就选珍珠了。”
“要说珍珠，明天我儿媳妇也戴了。”
曹夫人适时开口，喉咙里的笑声差点压不住：“老夫人，现在能重新排坐次了吗？”
但还没完。
大夫人话锋一转，打量吴老夫人：“吴老爷子只是在书院教个书，别说在都城，这一起走来各大城，不晓得有多少，要照你这么说，那清朱紫家可便地都是，也不算甚么奇怪了。”
琳琅雄赳赳气昂昂往颜如玉身侧一站，目光掠过世人，像一只战役胜利的小雏鹰。
完整超乎料想。
“清朱紫家？”大夫人瞪大眼睛，一脸错愕，“我是分开都城太久，这清朱紫家的定义变了吗？”
琳琅朗声道：“不让我家主子坐，行啊，那谁都别坐！”
她抬手扶扶头上发钗：“年纪大了，本该戴蓝宝石，但我三媳妇说，这个显年青。”
吴三夫人自作聪明，生硬的转开话题道：“那他日让我们也见见大师，听听佛法。”
她话音未落，手中鞭子一甩，如飞舞的长龙，呼呼带风，先击碎最前面两把椅子。
吴老夫人瘫坐在椅子上，神采惨白，目光板滞，浑身忍不住微微颤抖，双腿软的都撑不住。
“你……你……”
“我家老爷在书院也是驰名誉的，我们是清朱紫家，不会随便要别人的东西。”
三夫人高低打量。
“要说先皇后的娘家，司家家，那叫清朱紫家，安老首辅桃李满天下，父子皆清官，那叫清朱紫家…… ”
大夫人道：“玉儿，把鞋尖暴露来。”
“佛不渡自发得是的人，大悲咒都免费了，也不渡穷宝，”大夫人目光掠过吴老夫人头上发钗。
带着凌厉的风声，吼怒到吴老夫人的面前！
吴老夫人面皮都僵住，嘴唇动动，还没有说出话来。
稳稳落回琳琅手中。
大夫人还抿一口茶，淡淡道：“茶普通，不如我家的好喝。”
大夫人冲她竖竖大拇指，颜如玉嘴角微勾，缓缓点头。
吴大夫人冷静回身出去叮咛人清算洁净，再重新搬两把椅子。
可真是吓坏了。
不消猜，这也是方丈说的话，大夫人虽不懂，但也记着了。
世人不由自主看向颜如玉。
“哐！”
如果抽中脸，毁容都是小事，打中眼睛或者鼻子下巴，那指定会变成残废。
三夫人也吓得够呛，一个劲儿拍胸口，瞪一眼琳琅，想说几句指责的话，又不敢。
琳琅轻视笑一声，甚么也没说，但这一声笑足以申明题目。
颜如玉垂眸，长密睫毛掩住眼中笑意，大夫人可算逮住机遇了，一通输出，言语绝杀。
吴老夫人噎住一口气，本想问这成色不好，哪另有成色更好的，一转眼，看到颜如玉头上的红宝石步摇，又把话咽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