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醒了吗?”他问,“听闻王妃医术不错,不知……”
颜如玉微一思考:“如果有人来问你,你记得,跟他说,红灯停。”
颜如玉微垂眸子,悄悄思考着,八公主放轻放缓呼吸,不敢打搅。
“好,好。”曹刺史也走了。
八公主喜出望外,固然内心期盼的就是这个成果,但她没敢说。
“牛马勤奋,从不偷懒,批示使还是别比了,”颜如玉冷酷道,“只是个提示,言尽于此,做不做随你。”
她正胡思乱想,颜如玉转头看她,她从速收起思路,有点心虚。
唐逸白眼睛微睁,这女人的意义是,他还不如牛马?
方才颜如玉的话她也闻声了。
霍长鹤和银锭另有曹刺史都等在外屋,唐逸白在走廊上,靠着柱子,坐在雕栏上,宽长袖摆垂下,像个风骚墨客。
“没,没了。”
她转头看曹刺史:“刺史大人给安排个好点的大夫,如果明天早晨没有发热,明日也就无忧了。”
颜如玉看向唐逸白:“批示使还是日夜都警省着些,公主此次算是命大,如果再深些,恐怕性命不保。”
“醒了,”颜如玉道,“也问过,公主说,没看清刺客的脸,不过,彼苍白日来行刺,想必也会蒙着脸,不然岂不是傻瓜?让傻瓜在眼皮底下逃脱,本王妃就真得思疑批示使的才气了。”
“最后成果对我们无益,我会派人一起随行,庇护你的安然。”
八公主心砰砰跳,在内心冷静念几次“红灯停,绿灯行”。
女人似花,清冷的被文人比作竹,梅,可颜如玉是参天大树,不但俯瞰花草,还不屑与她们争。
皇商也不至于。
转念一想,应当有吗?没有也普通吧。
这类感受很奇妙,很冲突,但八公主就是有这类感受。
颜如玉愣住脚步,眉心微蹙:“另有事?”
再是皇商,也是贩子,贩子有本身的保护,大不了请镖师,没传闻能教唆得动皇家禁军。
颜如玉点头:“八公主公然聪明,不愧是从夹缝中挣扎保存过的人。”
这点做得还算聪明。
八公主心渐渐提起来。
八公主醒着,听颜如玉的,没再装晕。
“多谢王妃!”
“王爷,我们走吧,这乌嘈嘈的,吵得我头疼。”
八公主感受伤口处一紧:“好。”
“王妃,要走吗?”
等商队?如果是真的,那就必定不是甚么浅显的商队。
除非,这底子不是甚么商队,只是打着商队的幌子。
大成皇宫内的女子浩繁,并且大整天子爱美人,世人皆知,宫中美人无数,娇的,媚的,艳的,清纯的,甚么样的都有。
连个结束语都没有的吗?
说着,目光在八公主伤口处一掠:“记着此次经验。”
颜如玉道:“你且放心养伤,别的不消管。商队的事,我会派人暗中查,如果查到此事有鬼……”
“他还说了甚么?关于商队,你问过甚么吗?”
镇南王妃,成心机。
颜如玉又问:“稍后我们分开,你迟早都是要醒的,与其装晕不醒,不如风雅醒着,唐逸白若问你和我说过甚么,你如何说?”
她偷眼悄悄看着,镇南王妃和她之前见过的女子很不一样。
“没,没了,多谢王妃。”
唐逸白坐着没动,偏头从高处往下看,盯着颜如玉和霍长鹤拜别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