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兄，你如何了？”先生惊奇。
固然隔着几株树，有必然间隔，看到的只是那人的一个侧影，但颜如玉还是一眼认出，那是吴家老太爷。
他是一起跟着吴老头到这来的。
“他之前说想去游历，筹算年后就去，不知现在出发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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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冷未开窗，但内里的声音也能听得清楚。
颜如玉也绕到前面去，如同闲逛赏景，去见先生。
颜如玉看一眼银锭，银锭会心，正要回身去追，金铤踏着竹子落下。
先生叹口气：“是，来人恰是这两日家里出事的吴家家主，我与他都是读书人，也算有点友情。”
颜如玉能够鉴定，他就是为了此书而来。
“吴兄，你没事吧？”
“哪个门生？家在那边？”吴老头语气有些急，连声诘问。
“我先走了，不必送。”
先生愣了一下，没回绝：“行，行啊，你我了解多年，你碰到难处，我岂能袖手旁观？不知你要借多少？我这……”
金铤点点头。
转头看到颜如玉，从速施礼。
“我阿谁门生不在幽城内住，在城外李家村，你也晓得，我这里免费低，来的多是贫苦人家的孩子。”
颜如玉微蹙眉，竟然是来乞贷的？
吴老头停顿一瞬：“你说的我都懂，可我这内心实在难受，前次离家，家人俱在，现在返来，却不见一人……”
“吴兄，事已至此，还要多重视身材，切莫过分伤怀才是啊。”
颜如玉眸子微眯，悄悄等候——吴老头忍着哀思来此，定然是有事，不会只是为了向老朋友抱怨的。
“我去。”
“先生不必多礼，方才看太长衡他们，先生教得好，想向先生劈面伸谢，传闻先生有客人，才没冒昧打搅。”
颜如玉没走，就在原地等着，不过半晌，银锭又返来。
银锭把风，颜如玉放心听着。
先生思考道：“《水流经治》？仿佛确切有这本书，不过，被我的一个门生借走了。”
吴老头伤感道：“这几日独在府中，实在难过，对了，我记得你这里有一本书叫《水流经治》，不知可还在？可否借我看看，打发时候？”
先生跟着长叹短叹，也不知该如何安慰，这类事说甚么都是惨白有力。
“回王妃，吴老头还在，还在哭。”银锭低声回话，“四周没甚么人，后窗外有个小竹林，能藏身。”
长衡这孩子过分懂事，并且极其聪明，恐怕她一问，长衡就会留意。
那本《水流经治》，必然有大文章。
“甚么时候？”
本来如此。
银锭在一旁从速做翻译：“金锁，长命锁。”
屋里传来椅子滑动的声音，随后又传来先生的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