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先生不高兴,那她就高兴。
颜如玉拿出一瓶药:“被化掉了。”
“就是刚才坐在衣架前的人。”墨先生一挥手,部下有两人敏捷在帐篷里找。
墨先生眸光一冷:“王妃还是不要逞这类口舌之快,没成心义。”
颜如玉神采安然,任由他盯。
“王妃手腕高超,只可惜,再高超的手腕,本日也成了我钓上来的大鱼。”
墨先生声音冰冷:“王妃妙手腕,你把人藏到那里去了?”
霍长鹤淡淡道:“与你这类恶毒狠辣,毫无底线的无耻之徒,本王没甚么话好讲。”
翼王,这个名字,已经太久没有听到,他都快不记得了。
除此以外,他们还得找,是不是挖开帐篷逃脱了。
现在一看,不由一惊。
实在这类能够也是微乎其微。
那处空空如也,底子没有人。
说得还挺对,颜如玉悄悄惊心,没想到墨先生竟然晓得这么多。
“但不能装活物,更不能装活人。”
颜如玉道:“你只辩白恶毒狠辣,没有辩白毫无底线、无耻之徒,这么说,你是承认这两点的。”
“哦对了,刺史佳耦也知,钱家铺子的各位掌柜也知。”
“本王妃得知王府要被放逐,天然不能坐以待毙,但都城中的富朱紫家又没有对不起我,我怎好拿别人的财物?”
“也没有逃脱的陈迹。”
“王妃承认了?”
墨先生短促笑一声:“恶毒狠辣?自古以来,上位者哪个不恶毒狠辣?天子不恶毒狠辣,叨教王爷本日能在此吗?”
墨先生瞪眼颜如玉,目光如两道寒光,恨不能直接把她射穿,在身上来两个洞穴。
墨先生听得眼皮直跳,心头的火苗突突冒。
“这有甚么不承认的?”颜如玉安然笑,“此事王爷晓得,与我同业来西北的很多人都晓得,不然我是如何保他们一起安然到西北的?”
墨先生声音染了怒意:“人呢?”
颜如玉明知故问:“甚么人?”
“本日请王妃来,就是为了……”
很久,墨先生短促笑一声,昂首看看那盏太阳能:“王妃对我说,只是简朴的隐形堆栈,如何?简朴堆栈中会有这些东西吗?”
“是,你说得不错,”颜如玉点头。
他目光一转,看向衣架那边。
“我藏?你还真是看得起我,”颜如玉伸开手臂,“我这是浑身高低,都在这里,哪能藏大活人?”
墨先生:“……”
不过半晌,便来回话:“先生,没有人。”
“并非甚么奥妙,”颜如玉安静又安闲。
一传闻颜如玉问他的手臂好了没有,墨先生嘴角的笑意就立时减退,嘴唇绷紧。
“可我不能带着具尸首出去,又不能负他临终所托,只好用化尸水化掉。”
墨先生微怔一下。
墨先生说到这份儿上,颜如玉也不再装傻充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