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长鹤骑马慢行,畴昔刺探环境。
“这个代价,我们会持续三天,从天明到入夜,只要来得早,都有份。”
“秋家收了旧布,筹算如何?那些布,程家卖不掉,没事理换成秋家,卖主就买账了。”
颜如玉微挑眉:“这么说,他们不但不是买旧货,反而会大赚一笔。”
霍长鹤见她笑,就知她有了主张:“有甚么好体例?你说,我去筹办。”
颜如玉轻抚手炉,微垂着眼睫思考。
“是,代价低,但能给银票,程家也没得选,何况,他们也想搭上这条线。”
颜如玉低语几句:“一会儿把贝贝叫去院里。”
铺子前的人还是很多,没有退散,程光寒站在铺前台阶上,正大声说话。
关于程光寒和秋家小妾苏姨娘的合作,他们俩都晓得,但没有和大夫人提及过。
“母亲,玉儿,前面是布放开张,吸引了很多客人,一时半会儿走不了。”
之前在路上的时候,他们俩合作过。
“别难过,你到了咱家,你就是王,母亲给你安排,你给购置,统统都是最好的!”
车内大夫人拉着颜如玉的手,高兴溢于言表。
“先从那批旧布动手。”
她早都忘了都城颜家,大夫人竟还记恨着。
颜如玉欣然同意:“好,稍后我亲身去,让别人去,夫人怕是不会等闲放人。”
“各位,不要挤,排好队!”
没想到本日在此碰上。
正聊着,霍长鹤返来了,叮咛银锭:“调头换路,这条走不通。”
“好,我听母亲,颜家的事不提了,他们不配。”
霍长鹤:“……”明天这个词儿是不是用错了?
颜如玉看着台阶上的程光寒,明天穿了套新衣,深蓝色锦袍,腰系玉带,腰侧坠着一块白玉玉牌。
颜如玉抚动手炉上的斑纹,语气泛凉:“母亲说得极是,固然没有把他放在眼里,但他如此欢畅,我就不欢畅,意气风发,的确该让他发发疯。”
“他们不会在幽城卖,”霍长鹤给她小手炉里加两块炭,“秋家在边关有贸易,他会拉到那边去卖,固然那些布色彩不敷标致,但质量不错,拉到边关卖,关外那些部落可不管帐较甚么色彩。”
说罢,颜如玉敲敲车壁:“银锭,去那家铺子看看。”
大夫人越看越高兴:“玉儿,一会儿让人去把那三个小的接返来,带他们认认门儿,我们也好好庆贺一下?”
大夫人把她的手握得更紧了些:“玉儿,不幸的孩子,颜家真不是东西,那么大的府宅,如何就容不下你一个小女人?”
霍长鹤看颜如玉一眼,两人相互心知肚明。
霍长鹤此次和她一起坐马车,问道:“程家的事,你有甚么设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