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把目光都对准洪大夫。
沈夫人脸上因冲动出现的红又退得干清干净。
颜如玉微勾唇：“夫人聪明，棠梨确切是我授意，曹军医也是，事关夫人道命，我不能粗心，总要多方论证。那位稳婆，也是极可靠，信得过的人，夫人放心。”
“如果不能，坦白启事，或许还能做伉俪，如果不想……”
洪大夫叹口气：“女人有所不知，我身为大夫，也是想治病救人，我乍一听他让我干的事，我还觉得是甚么伤天害理的。”
沈夫人脚步微顿：“我得好好想想。”
他们刚要走，沈夫人缓回神道：“女人、曹军医，请留步。”
三人回到沈府，杨嬷嬷从速迎上来，替沈夫人脱去大氅。
沈夫人身心俱疲，也不没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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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颜如玉内心不这么想。
“我要弄个清楚明白，这究竟是为何，”沈夫人语气垂垂果断，“他到底是不能，还是不想。”
“沈夫人，你可想过，若他与你有伉俪之实，那他去求药，当是为了你们伉俪尽快有子。”
她脑筋里太乱，已经忘了这一点。
“若夫人能冲过这一关，独立强大，那就不但是看阿梨的面子。”
“夫人，可累着了？手如何这么凉？”
总的来讲，一家人还算诚恳本分，没干过甚么好事。
“好吧，”姜棠梨点点头。
当然是要谢颜如玉。
洪大夫思考着，摇点头：“没看到有甚么兵器，他不消兵器就已经够吓人的了，还兵器……”
“我晓得，二位肯劳驾，不是冲我的面子，烦请二位代我伸谢。”
曹军医举手想打他一巴掌，但看他如许，又气呼呼地作罢。
颜如玉看好半晌，见她眼睛虽红，眼神倒是刚毅。
“我……”
“那就是说，他去求药，并非是为了求子，而是为我求死？”
“现在去吧，”沈夫人拍拍姜棠梨的手，“你身材也刚好，不宜驰驱劳累，先去歇着，有事儿我叫你。”
沈夫人眼眶出现潮意：“我岂能不知，多谢王妃，我何德何能，让王妃如此操心为我，我晓得，都是看在阿梨的面子上。”
颜如玉不想打击她，凡是事当一鼓作气，何况见她此时也下定决计。
颜如玉眼中敛去温意，上前一步，直视他：“那些保胎药方，你当真没看出甚么来？”
“她几次看您的眼色神采，另有在茶馆里的阿谁侍卫小女人，曹军医，我若再看不出，就是眼瞎了。”
洪大夫吓一跳，被曹军医一喝斥，脑筋也有点懵，下认识缩了一下。
只不过当着洪大夫的面，不好说得太细。
二人点头，带着洪大夫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