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刘管家叮咛：“去厨房弄桌菜来。”
“把府里后宅中的女主子都请来。”
“为甚么要让她们来？这时候不早，还是……”
“哎呀，你们吃得太早了，如何不问过我再吃？”
刘管家眼皮直跳，颜如玉每说一样，他这心就不安一次。
颜如玉让筹办的东西固然奇特，但并不难找，刘管家很快筹办齐备，又返来请颜如玉。
要不是因为刘管家就在一旁听着，霍长鹤都要笑出声——亏如玉想得出来，这只小狐狸，真是玩心大起。
颜如玉和霍长鹤正坐着说话，推开窗往外望去。
霍长鹤不声不响，指尖始终捏着一枚暗器，凡是刘管家有半分不诚恳，就给他一下子。
刘管家差点气笑：“八菜一汤？”
至于另一名姨娘，连点存在感都没有。
他带人一走，霍长鹤就笑出声：“你这是想干甚么？”
你要不是承诺，就直说，或者跟你主子去说，但你别说我没有本领，我说了你不照做，我有天大的本领也白扯。”
刘管家眼皮子一跳：“甚么事？”
说是“都”，实在就三个，除了正室夫人，再就是丢了孩子的陈姨娘，以及陈姨娘得宠以后，从丫环抬起来的一个姨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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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这是我们给人看病的标配，当然，如果家里穷，买不起药的，也就免了。”颜如玉问，“贵府有困难吗？”
三个女人，带着几个丫环婆子，站在院子里，香案摆上，蜡烛高烧，香雾升腾。
现在把人叫来，那不是要露吗？
刘管家捏着票据，皱眉问：“香案香炉，这个我能了解，狗血、公鸡毛是用来干甚么的？”
刘管家蹙眉，刺史生怪病的事，没有一小我晓得细情，连夫人都不知。
颜如玉道：“答复题目是费脑筋的，饿着肚子可答复不了。”
“不换。”
颜如玉沉下脸：“你砸了锅，还得我来清算！这费事可就大了。”
刘管家盯着她，她安静回视，没有半分害怕。
颜如玉一边说，霍长鹤一边记。
掌灯时分，院子里终究有了动静。
“不会，只让她们站在院子里，不进屋。”
“大夫，大夫不该该是看病吗？这如何弄的……像道长诛邪一样？”
他又顿住：“当真要筹办？”
“也罢，救都救了，”颜如玉叹口气，“我让兄长给你们写张清单，你照票据筹办，筹办妥了，就去病人的院子。”
刘管家看得真真儿的，颜如玉给刺史评脉，刺史的确不犯病，不像别人靠近时，刺史像那甚么一样，又抓手又摩挲，如果不消力摆脱，衣裳都有能够给扒了。
刘管家有点忍不住了：“那为何方才让病人吃过药，却不起感化？”
“那现在该当如何？”
“这是天然，”颜如玉答复，“哪有一副药就吃好的事理？我这又不是神药。”
“当真？”
“我深思着，归正也是不异的药，和之前那一副应当不同不大，以是……”
颜如玉笑眯眯问：“刘管家，这是来给我们送饭吗？”
她低语几句，霍长鹤当真听着，不住点头。
如果别的病也就算了，恰好是这类……难以开口的。
“当真。”
饭菜上来，刘管家问：“大夫，之前给的药，要接着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