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笑容从眉眼溢出来：“王府遭难，我们一家被放逐，初时的确困磨难过，但上天感念我们霍家忠良，让我们娶到一个好儿媳。我们一家人同心合力，同风雨，共磨难，方有本日的安稳承平。”
“说得对！”泉刀大声吼。
大夫人不慌不忙道：“说到这个，我家儿媳妇，镇南王妃说过，我夫君当时驻守边关，威名赫赫，军功累累，但面对皇权，他还只是个将军，不但要护民，还要忠君。从小认定的信心，就是忠君为先。以死铭志，当然能够，但到时候不免会被人说，是被你逼迫而死。”
大夫人淡淡道：“永昌县主，的确好久不见，前次见你，还是待嫁闺中的女人，本日一见，你我都已经为人母。”
“我说得可贵不对吗？”大夫人反问，“二十多年前，你逼迫我夫君，一逼不成又借酒宴脱手脚，还闹到皇上面前，以正在怀着宗子的我为威胁。
孙夫人偏头，叮咛身边婆子，让她回府送信。
她上前一步，逼视大夫人，金饰上的华光映在她眼底，绽出冷意。
“说得好！”
不是，后宅中的女人，说话不都应当迂回表示，弯弯绕的吗？为甚么她要说得这么直？
本来的印象已经有点恍惚，本日一见，也不复本来少女的模样。
一石激起千层浪，别的沉默听着的人回过神来。
悄悄撇撇嘴，这女人生的儿子，也不过如此。
“你配吗？”
你常常派人送东西，送孩子的衣物去府里，为的不就是恶心我提示我吗？你也常常以王府的人自居，刚才还口口声声叫我姐姐。”
大夫人轻笑一声：“那我问你，你当年能向皇上请旨让我夫君纳你，现在王府有难，你可有向皇上请旨，信赖王府，信赖夫君，好好调查此事？”
自那以后，包含永昌县主逼婚，来永昌，都再没有过交集。
司马儒也想下去掺杂，方丈扫他一眼：“道长的凡心倒是活泼得很。”
银锭敲着小锅：“夫人说得对，男儿死也要死得其所！”
“我晓得我夫君的志向，唯愿马革裹尸，死在疆场上，而不是和女人争斗的狡计中。让他的死都沾上你，不明不明白，他何其憋屈？凭甚么？本该浴血疆场的男儿，被你逼死在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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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大夫人没有高低打量，也没有逼视，只是悄悄看着，安闲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