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筋更疼了。
霍长羡一见，本来就疼的脑筋，更疼了。
过了好一会儿，这口气才出来。
“混帐东西，胡说八道些甚么胡话？”霍长羡怒骂，“铺子就铺子，扯甚么别的，胡说一气！那铺子最早还是个卖瓷器的，当初接办过来做粮铺，如何不见那些瓷器摔碎了扎死你？”
她正欲说话，内里婆子到了。
她再次冲颜如玉和霍长鹤福福身：“想必高朋也不会介怀。”
霍长羡：“……”
喝完鸡汤，婆子笑意更浓：“这就对了，县主也能放心了，那公子忙，老奴辞职。”
霍长羡感受脑筋有点疼，胸口有点闷，本来就一夜没睡，精力不济，现在费事事又一件接着一件。
恰好他又无从辩驳。
颜如玉扫一眼鸡汤，色彩标致，香味也不差，盛在小盅里，到了这儿才倒进小玉碗中，一起保着温过来，看得出来用了心机。
“没事，县主晓得公子忙，特地让我送鸡汤来。”
不过——再看霍长羡，这家伙的神采可不太对。
他看余掌柜：“余掌柜，我是不是这么说的？”
“至公子，既然您部下的掌柜都这么说了，那我们也不勉强。”她把契书再次往霍长羡面前推了推，“物归原主更加安妥，别到时候您的铺子灵性上来，我们进多少米粮，都给我们吞个洁净，那可不妙。”
“此事定要严查，谁能一夜之间把粮食偷走？你们还一无所知，都是干甚么吃的！”霍长羡怒不成遏，“有工夫胡说八道，不说从速去报官查找？你这个掌柜是不想做了吗？”
他神采刹时白了几分，强力忍下。
他抄起茶盏，“啪”一声砸向余掌柜脚边，茶盏四分五裂，茶水溅了余掌柜一鞋，几片嫩绿的茶叶在地上残水中，软趴趴地了无活力。
看来，得去府中厨房走一趟。
霍长羡：“……”
余掌柜从速哈腰拱手：“是是，至公子骂得是，都是小人的不是。”
颜如玉内心缓缓冒出个问号，这鸡汤，有点意义。
“晓得，”婆子笑意加深，“县主都晓得，一口汤的工夫，迟误不了多久。”
颜如玉见霍长羡神采丢脸的样儿，也猜到并非他成心所为，八成绩是这两个掌柜，自作主张。
余掌柜现在摸不着脑筋，不知哪种才是霍长羡的实在企图。
不止疼，想吐的感受又来了。
此次我和公子是先行，前面人也很多，贾家不缺掌柜和伴计，不过就是感觉，大师都是做熟了的，只是换个店主，别的一如既往，乃至为了让大师放心，我家公子还封了赏红的银子。”
余掌柜吓一跳，脸上对劲尽退，惶恐地看向霍长羡。
小厮从速说：“的确如此，小人还与他们说，要为新店主好好效力。”
霍长羡额角的青筋都跳了跳，颜如玉这话和打他的脸无异。
不过，不管有关无关，霍长羡想把本身摘出去，没门。
“但他们不肯意做，账账没有，大家走了，扔下个烂摊子，”颜如玉轻嗤，“我倒是迷惑，他们跟着公子您，是如何养出这么大脾气的，贾家门下店铺无数，也没一个掌柜的敢给我家公子神采看。”
霍长羡深吸一口气，把契书亲身递到霍长鹤面前：“贾公子见笑，我疏于管束他们，竟让他肆意妄为，口出不逊，让公子活力了。”
“公子有高朋在呀？”婆子行了礼，“县主晓得您忙，但也不能亏了身子，特地让老奴送了鸡汤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