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如玉猜想,应当就是永昌县主的另一个儿子把她救走了。
“王爷,带我去窗外看看。”
“如何说?”
霍长鹤问道:“如何了?”
“谈谈合作罢了,”那人放下茶杯,挑帘进屋。
应当就是永昌县主的,窗台上另有几滴血滴,已经呈暗红色,可见走的时候也没有包扎。
这感受不对。
“丢了。”
“好,”颜如玉走到窗边,细看开着的半扇后窗,上面有半个足迹, 模糊有浅浅的斑纹。
“你还记得他爱喝的那种鸡汤吗?内里就加了补身的草药,我看过,那应当是牢固的方剂,不会等闲变动,而方剂中有一味药,与这味恰好十八反。”
霍长鹤再无贰言,神采阴沉似水:“墨先生。”
一起到永昌县主的住处,屋子里的安排还和明天早晨一样。
宋平低声道:“想必应当是已经丢了好久。”
“那他带走永昌县主,是为了甚么呢?”颜如玉不明以是。
永昌县主细心打量,此人逆光而立,身材高挑,略有些瘦,但极有风骨,皮肤很白,是那种很少见日光的惨白。
霍长鹤轻笑:“以是,在用药方面,他必然细心查问清楚,不会呈现用错的环境。”
珠帘外的人渐渐饮茶,半晌才缓缓开口道:“他的下落,还得下落在县主身上。”
颜如玉捏着那枚药片,如有所思,神采越来越阴沉。
她认出来,是明天早晨救她的人。
她挣扎着想起家下床,却发明四脚没甚么力量,只是挣扎着坐起,就已经用极力量。
“这类药材看似浅显,实则非常可贵,是止痛的良药,因为贵重,以是极少有人用得起,平时都是找浅显药材代替。”
再就是……
“你不是说,有昭儿的下落吗?不然我如何会跟你来?”
事已至此,怪谁也没用。
眉眼间……有几分熟谙之感,但想不起在那里见过。
“这应当是个药囊,装了些药材,不谨慎挂破,以是有药材和药粉洒出来。”
是女子的鞋。
……
永昌县主幽幽转醒,就感受伤口一阵疼痛,伸手一摸,还是一手血。
颜如玉微挑眉,永昌县主的伤虽不致命,也她一贯养尊处优,那一下也够她受的,但救她的人不思先给她止血包扎,先把她弄走,倒不是多么在乎她的身材。
“他救人,多数是为了那批粮食,或者是为了永昌县主手里的甚么东西,”霍长鹤开口说,“纯真为救人,我感觉不像。”
“他更不会做无勤奋,迟早有一天,会明白的。”
他取下一小片布,本来挂在树杈上:“应当是在那等候机会,下来的时候不谨慎把药囊刮破了,但他没有发觉。”
永昌县主眸子一缩:“是你!”
霍长鹤眉头蹙紧,拿过那枚药片:“何故见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