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刚才你说的，”孙婆婆看一眼黎景尧，“我们都心安理得，享用承平，也没感觉甚么不对。直到比来，状况又频繁呈现，我们才感觉，这么做不对。”
霍长鹤问：“那你们应当把供品拿去水寨，直接送给他，这不是更有效？”
颜如玉猎奇眨眼：“为何？船上的海员也说不出以是然，归正就是坏了，要修。”
“水匪只是他明面上的身份，实际上另有一层暗的身份，就是水妖之子，前几年水一向有船被劫，不承平，厥后黎当家把那些散匪收拢入寨，立下端方，我们才有好日子过。”
黎景尧和水打交道这么多年，天然是不信这些，冷静吃着饼，心说百姓们就是喜好编故事，这个水妖之子，也不晓得又是甚么来路。
“没错，”孙婆婆点头，“里正见多识广，他儿子还在城里读书，一家人都有学问，所言定不会有假。”
这饼的卖相普通，就是普通的糖饼，取了个特别的名字。
颜如玉难堪：“不让出去，那我们如何回船上去呀？”
孙婆婆从速制止：“明天早晨可不可。”
黎景尧早就按捺不住。
孙婆婆的声音再次抬高：“明天早晨是大日子，水妖现身，任何人都不得打搅，更不能靠近水边。”
霍长鹤问：“是有水匪的那座吗？”
黎景尧把话冷静吞归去，低头不语。
孙婆婆蹙眉道：“话不能这么说，求人办事，哪有白手求的，何况还是水妖之子，岂能随便被人使唤？不当。”
“如果不是梢公的题目，”霍长鹤看黎景尧，“大当家得查查你们水寨内部了。”
黎景尧深深看他一眼，霍长鹤只当没瞥见。
颜如玉问：“孙婆婆，这个水妖之子，是哪路神明？”
“是不是送信的路上出了不对？”颜如玉问。
孙婆婆声音嘶哑，屋子里光芒阴暗，院中微微起了夜风，此时现在，竟然有些阴沉。
不然他明天至于这么被动、冲动吗？
黎景尧神采阴沉，这也是他最担忧的。
黎景尧：“……”
霍长鹤垂眸喝水。
黎景尧不置可否，归正内心死力否定，认定这个甚么水妖之子不是好东西。
颜如玉眸子微眯：“水妖之子？”
紫苏借机道：“不如你们就住在我家吧，归正家里只要我们妯娌二人，挤挤也能住。”
颜如玉也不推让：“那真是费事你们了。”
“我给北凌写封传书，让他暗中调查。”
黎景尧点头：“从未见过。”
紫苏道：“恰是，这里传播甚么水妖之子的说法已经近两个月，我感觉不对，特地写信给您。您没有见到吗？”
黎景尧忍不住短促笑一声：“既然仁义，就不该要甚么供品，要了供品，就别提仁义二字。”
孙婆婆语气和缓：“提及来你应当也传闻过，来的时候有没有见过一座大寨？”
黎景尧恨恨咬一口饼：狗屁的学问。
颜如玉拦下道：“别用你的信鸽，若真有内鬼，说不定也会被发明，万一打草惊蛇，实在不妙。”
以备不时之需，此次黎景尧也带了信鸽来。
“恰是，”孙婆婆语气笃定：“他们的大寨主姓黎，黎当家，就是水妖之子。”
这狗里正，欠宰了吧？
孙婆婆抬高声音：“你们没有想过，你们的船为何会坏吗？”
颜如玉问：“庇护人？如何庇护？要甚么供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