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我爹如何死的?不是病死的吗?”齐景亮一头雾水地问。

霍长鹤嘲笑:“不见血,就不能说,是吗?”

年纪大些的更惨,肩膀和腿都被砍伤,血口儿还在出血,眼睛也肿了一只,前襟都是血点子,狼狈又惨烈。

霍长鹤没理睬她,盯着老太爷 。

“放开,放开我,这是干甚么?”老太爷扭头看,内里都是自家下人,屋里另有孙子孙媳妇,老脸的确丢尽了。

这药是霍长鹤的私藏,不到万得不已不消,本来也是筹算用在本身身上。

“佛是保佑心肠仁慈之人,你是吗?身为人母,眼睁睁看着儿子惨死无动于衷,身为伉俪,看着丈夫行尽畜牲之事而不加劝止,你另有甚么脸在这儿哭?”

“闭上你的嘴,我不想闻声你再说一个字!”

金铤等不及,连茶带水带雪,加上那颗药,都塞老太爷嘴里。

齐老太爷惊诧昂首。

解毒的药,大部分毒都可解,只是解毒普通讲究对症,这药能解一时,待药效过后,要么死,要么就会更加严峻。

齐老太爷当即不动了,这题目上来就是王炸,把他差点炸晕。

半晌,老太爷眉头微皱,眼皮颤了颤。

齐景亮想上前说,霍长鹤一个眼风,又把他扫归去。

金铤不说话,拎他起来,一踢他膝盖,让他跪在霍长鹤面前。

“你,你是谁呀?”

齐老太爷都没明白过来如何回事,就给跪下了。

在边关时,他就做好各种筹办,若真有一日被人下了不解之毒,就服下这颗药,操纵最后复苏的时候安排后事。

世人一阵惊呼中,齐老太爷撑着地的左手被断两指。

齐景亮想辩驳,又不敢。

“我不晓得……”

宋平上前,点了她的哑穴。

齐老太爷的后槽牙都被揍掉一颗,疼得他嗷嗷叫。

听得世人一阵牙疼。

霍长鹤轻笑:“如何了?不如你先问问,他为甚么要给你下毒?”

“解毒的药,”霍长鹤言简意赅,“能解一时的毒。”

进屋在火一晃,雪水就着冷茶熔化。

“行了吧,”霍长鹤语气调侃,“你哭甚么?装模作样!明显晓得你儿子在灭亡边沿盘桓,日日熬着等死,可你却视而不见,人没了去烧香拜佛,去修甚么佛堂,躲在内里不出来。”

霍长鹤沉声问:“我问你,烧毁院子里的事,是谁和你一起做的?”

齐老太爷跪在地上,又痛又怕,不知霍长鹤是如何晓得这么多事的。

年青的拖着一条腿,额头有伤,嘴角淌血。

老夫人一听这话,吓了一跳:“解毒?仙长的意义是,我夫君是中毒,而不是病了?”

他昂首,看霍长鹤:“甚么烧毁院子,甚么人,我……”

他大声痛呼,却转动不了,盗汗刹时就湿透里衣。

“蠢货!”霍长鹤骂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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