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镖打得极狠,几近全数没出,间隔心脏只要一公分。
“还请大当家帮手打扫尸首,以免到时候惹来官府,颜松那边……”
阮仙藻心头慌乱:“二表哥,你……”
阮仙藻恐怕本身不说,他就不救,咬牙道:“我是……本来是唱曲儿的,因为受尽了折磨吵架,这才偷跑出梨园子,路上遇见一对母女,她们说有位故交在都城,还是身份显赫的王府夫人,我也是为了生存,为了能活下去,就……偷了她们的信物进京认亲。”
“不消耗事,”颜如玉说,“明德真人的房间里有些药材,一会儿我去挑一些。”
“我们不要牛马,”霍长衡鼓着腮帮子说。
让他死有甚么难?让他归去,引蛇出洞,才更首要。
霍长鹤微合着眼睛,靠着墙站着,想起自从上路以来,曾无数次想把这个弟弟痛揍一顿,直到揍醒。
“啊!”大夫人惊呼一声,手捂住霍长衡的眼睛。
颜如玉淡淡道:“男儿膝下有黄金,不要动不动就跪。
“先不急出来看他,他还没醒,看也不能说话,等他本来再说,一会儿给他熬点小米粥。”
阮仙藻大声叫,还未停止,信使已经割破她喉咙。
“母亲放心,他没事,伤口已经止了血,也包扎过,就是人有点衰弱,还没有醒。”
放掉信使,让他归去报信,才是开端。
信使忍不住制止:“差未几行了!干甚么呢?这还被挟持着,你们到底救不救?”
现在,他醒了,却差点丢掉命。
“好,有劳。”
大夫人张张嘴,未语泪先流。
霍长旭正要起家,中间仅剩的一个杀手不知何时醒了,抬手对准颜如玉射出一枚暗器。
“那你就断了别人的活路吗?”霍长旭声音安静,却透出无尽凉意,“我王府养你这么多年,自问问心无愧,你又是如何酬谢的?我是个傻子,该死被你耍得团团转,与母亲兄弟离心,不敬大嫂,我是该死。”
“没错,我也没说过要给你真药,”颜如玉扫一眼死去的陈墨,“包含他,他的也是假的,只可惜,他死得太快,我没有看到他绝望活力的神采。”
他刀往下压了压,也不晓得是该还是不杀。
霍长鹤用力握握微颤的手指,腮边肌肉咬得绷紧,上前帮手。
是我的错,我蠢,不及大哥万分之一,被她耍得团团转。
“大嫂……”
马立羽从速过来:“颜女人不必多说,我会叮咛下去,休整半日。”
“对不起,姨母,我骗了您,我不是您故交的孩子。我也是实在没有活路了,这才出此下策,只要此次二表哥救我,我今后做牛做马酬谢您。”
“啊,颜如玉……”阮仙藻痒得乱动。
“如玉……”
信使:“……”
信使趁机纵身向屋顶奔腾。
霍长鹤总算有机遇说话:“我和部下去找些草药和吃的。”
“我……厥后也没见过,并不知……”
霍长鹤垂下目光,心头涌起浓浓的酸涩和欣喜。
大夫人慌乱地点头。
“是。”
“是啊,骗你,”霍长旭嘲笑出声,“比起你骗我,不过百千分之一。我这条命不值钱,但也不至于去救一个陌生人,救一个白眼狼,一个毒妇!”
看到他倒下去的那一刻,霍长鹤想,那一镖,还不如打在本身身上。
恰在此时,阮仙藻又感觉浑身痒起来:“颜如玉,你给我的是假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