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书意拧眉：“大人，你且细说说。”
沈怀信回前厅，还没坐稳，有人风尘仆仆地出去。
“在幽城，除了本使，能吞下夫人这么多粮食的，也就只要本使了，本使晓得，你想尽快脱手，归去奔丧。夫人，本使包管，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如何？”
“我随时能够，越快越好，大人甚么时候便利？”
沈怀信把军粮丧失的事，以及此主要从颜如玉那边买粮的事，一五一十都说了。
可真是邪了门儿，明显路上来的时候也听过奇特的书名，他到哪，哪就是刚结束，平话先生走了。
霍长鹤在一旁听到“奔丧”二字，眉梢一挑。
浑身喷着火气回府，沈怀信就是个行走的火药桶。
但沈怀信可忍不了。
他看看摆布无人，从破配房出来，脚尖推开一块地砖。
沈怀信一喜，心头松口气，总算是成了一件事。
颜如玉见他如许儿，内心欢畅，大要却假装浑然不知。
“第二，这个粮商，来得太巧。”
可没想到，事隔多年，竟然还会有人提起，还说得如此绘声绘色。
“从最要紧的提及吧，”程书意回身坐下。
“第一，军粮无缘无端，如何会消逝不见？如果烧了，我都能了解，平空消逝？这可不是平凡人会干的。”
但方才，沈怀信说的是“丢”，这会儿又没开战，军粮就在虎帐，如何会丢？
两军交兵时，两边总要想方设法毁掉相互的粮草，抢不走的就烧。
颜如玉：“……”王爷你听我解释。
“多谢夫人，那夫人甚么时候能买卖？”沈怀信实在怕夜长梦多。
多亏程书意，有军务时替他出运营策，没事时办理买卖。
他一走，颜如玉轻笑，翻开帷帽问霍长鹤：“银锭他们都撤走了吧？”
沈怀信下地库，拿了银票上来，地砖又规复原位，他还没出屋，树梢上的八哥已经飞走了。
沈怀信神采乌青，后槽牙都差点咬碎，喉咙里溢上一股腥气。
他底子就不消细想，一听就晓得这说的是甚么事儿。
“好。”
程书听完，把茶杯重重放下。
一肚子火没处撒，沈怀信上马车，命车夫渐渐走，听听哪家书场还说这类书。
是以，他对程书意没有半点保存。
颜如玉又沉默，沈怀信暗自把那口血咽下，勉强和缓了一丝语气。
当年此事就闹得沸沸扬扬，他祖父花了好大力量，花了好长时候，才把事压下去，垂垂地不再有人提起。
沈怀信气冲冲到一楼书场，平话人早已分开多时，找半天无果，总不能对着别的人生机，那样的话谁晓得明天又会传出甚么话来。
沈怀信苦笑：“不止一件，不知从何提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