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山涛清冷的声音再度响起,“本帝非是嗜杀之人,此番诸将所犯之罪,皆由北极四圣而起,本帝只究查北极四圣之罪恶,依天条惩办之,其他军将,本帝看在尔等只是听令行事的份上,可宽恕尔等这一回,许以而后戴罪建功之机。
“还请帝君斗牛宫请旨!”天猷元帅等一干人,值此之时,立时齐齐出言拥戴,以壮阵容。
天蓬元帅见此,稍作踟躇,还是昂然跟了上去,剩下将帅也在天猷元帅、翊圣元帅、玄武元帅三人的统领下,紧随厥后,入了洞灵宫。在那值守功曹的带领之下,很快,驱邪院一众便来到了清虚大殿。
“帝君位高权重,欲行侵犯,我等自无话说,但若想让我等束手,肆意措置,却也不能!”天蓬元帅面色之上,略带调侃笑容,道,“我等只是奉玉帝陛下旨意,调入帝君麾下听用,我驱邪院职司一日未解,便是玉帝陛下亲军,没有玉帝旨意,九天应元府牒文,即便是帝君,也不能随便加罪!”
稍稍一顿,山涛立时厉声喝道,“刘杰庄、唐渊、张海机、李浩乞,尔四人自调入我洞灵宫麾下以后,不思勤谨任事,整训兵将,竟然敢擅权,插手三山五岳部务,将别部兵马,归入暗里,更胆小妄为,私行入驻山岳宫,企图架空本帝权柄,实在是罪在不赦!
“帝君莫非还要不问情由,强行措置我等不成?”天蓬元帅感到山涛身上,彭湃而出的法力颠簸,模糊间,还在本身之上,面色立时一变,朗声喝道,“诸将听真:且随本帅,到玉帝陛上面前陈情!”
听得那低品司兵功曹一句句念出,天蓬元帅那昂扬的气势,立时降落下来,心中狂跳,双目圆睁,似不能置信!天猷元帅等人也是如此,皆是面现惊容。麾下军将当中,诸如雷霆杀伐大将等人,更是雷部天君的门人弟子,虽不入道,却也算教外别支,心中更是惶恐。
念及此处,天蓬元帅立时后退一步,道,“臣平分开北极之时,并未见到九天应元府牒文,以后诸事,尽为从权计尔!臣等要面见陛下,以陈其情!查清个中原委,若端的有罪,不劳帝君钧旨,自会请罪!”
见得天蓬元帅如此,他麾下的百多将帅,天然也都有学有样,齐齐躬身,道,“臣等见过清虚帝君,愿帝君圣寿无疆!”
慕然间,这白玉快意洒下一道红色晶幕,恍似一个半球形的晶罩,将北极四圣极其麾下百多大将,尽皆覆盖在了内里。天蓬元帅等原驱邪院众将帅,都不由自主的紧了紧手中的各色兵戈法器,凝神防备着。
这一点儿冷意,恍似燎原星火,大有一发而不成清算之态势。
山涛终非莽撞之人,死死的将这点儿冷意压抑在眼眸深处。不过,他倒是明白,对北极四圣,本身是绝然不能宽待,须得施之以雷霆之威了。他面上还是庄严中。带着淡淡的笑意,道,“尔等既来朝觐,却不以大礼拜见,如此失礼,是何事理?”话语平平,涓滴不见喜怒。
“玉帝总理三界、十方、四生、六道诸事,三山五岳部下小事,何必劳烦?”值此之时,山涛双眸当中,冷冽寒光,完整透射出来,澎湃地气势,也随之而勃发,顶上功德圆光大放,身批七十二色霞彩,威压之势,滚滚迫来。
“是吗?”山涛淡淡隧道,“司兵功曹,将九天应元雷神普化天尊的天书牒文,给刘杰庄等人念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