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节 武学 一[第2页/共3页]

天子见我悲伤,也感慨了一会。安抚道:“子明不要过于悲伤。朕觉得子明实天降奇才觉得朕之臂膀。虽则父母双亲不知去处,子欲养而亲不在,良可悲也,然亦须知天安命,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岂可不立室立业,持续石氏香火?朝中大臣勋戚,不管哪家的令媛,子明倘如成心,便由朕给你作主。”

司马梦求讽刺道:“镇卿、子游,置武学已如此,倘若让君等上阵,又当如何?”

但是我还是装做难堪的模样……天子觉得我又要推让,又说道:“子明,朕晓得卿专欲谦退,然此事你不得推让,倘无子明主持,谁能帮朕建立一支横扫天下的雄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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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日之间得五个青年才俊互助,内心畅快之极,叮咛婢女:“去把我书房阿谁绿色的石盒取来。”

当下君臣便说了些闲话,天子问我:“子明尚无妻室?”

我晓得还价还价的时候来了,便故作游移的说道:“非臣不为陛下分忧,然置武学乃国之大事,臣觉得当以谨慎为先。陛下有命,微臣不敢辞,然愿陛下许臣回府拟一条陈,细细分辩,再由陛下决计。以免误国度大事。”

李一侠又问:“子明私有何计算?”

天子见我承诺,便笑道:“这是老成之言。明日一早,你再来见朕。”

当读完“卒使功名建,长封万里侯”之时,便是连我,也表情彭湃不已。世人都在设想着今后建功立业,几历艰险,而终究能流芳青史……正在这表情激漾的时候,俄然有人来报,天子诏见。

李一侠问道:“子明公,皇上有何旨意?”

此话一出,司马梦求还好,吴安国和秦观早就站了起来,死死的盯着我,镇静到手足无措。

我一听,脑袋就大了起来,终究来了,赶紧回道:“陛下知臣自熙宁二年流浪汴京,之前的事情几近全数不记得,家里父母可曾安好,是否曾有妻儿,臣无时无刻不在顾虑。臣之经历,所谓‘再世为人’是也。故功名利禄,于臣皆如浮云。唯思不能报陛下知遇之恩也。今者臣不知父母何人那边,是为不孝;国度外有强夷虎视而不能为陛下分忧,是为不忠;倘若曾有妻儿,若背结发之盟,则是不义;有后代不能养,是为不仁。今有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人,焉敢言及妻室。”说到悲伤之处,想起在另一个天下的父母亲人,不由潸然泪下。

我浅笑点头,“无过兄和纯父所虑不错,我正要你们几位帮我参赞,拿出一个条陈来,明日好回禀皇上。”

当下取出玉佩,慎重相赠。那司马梦求的玉佩上,刻的小诗是“三川北虏乱如麻,四海南奔似永嘉。但用东山谢安石,为君谈笑静胡沙。”这是李太白的《永王东巡歌》;吴安国的玉佩刻的倒是“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请君暂上凌烟阁,若个墨客万户侯?”竟是李贺《南园十三首》中的名篇;曹友闻的玉佩上仅刻了一句“古来青史谁不见,今见功名胜前人。”倒是岑参的名句;那吴从龙所得的玉佩是一首《参军行》:“青海长云暗雪山,孤城眺望玉门关。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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