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宁英杰传?白水潭十三子》agi改订
桑充国言:“潮遇人清简阔达,内实狠恶。”
潮自矜文章敏捷,又慕苏轼为人,愿从之游。轼笑曰:“子甚大才,然流于风趣。轼为人虽少检点,诗文上需放荡不得。”潮亦笑云:“愚性好之,竟不能改。”终不得入苏门。
注2:即《变法为名,剥削为实――王莽改制与本朝变法之比较》一文
西湖学院草创时,诸子诵经义,辩得失,朝夕不释卷。潮独早出诣市楼酒坊,与诸妓笑谑唱和,至晚方归。治平尝面责之,潮略敛迹,然交代释道,多谈性理空寂之言,终不能安治六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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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越按:《》称不得白话,不过前有读者讥《陆少杰传》半文半白,就特地请朋友较订,交一篇像模样的东西出来,广博师一笑。(必定有读者在大摇其头了,呵呵……)这一篇,加第七节(中)里一段真正能够称为“白话”的奏章,算是阿越少年心性吧。下次再发篇当代版的《英杰传》出来,做为给现在正在点头的读者的赔偿。
居一年,潮自往谢苏轼曰:“吾非学究,不能老于书院。活力索然。”遂辞诸子,遍游天下。所至处多与优伶为朋友,矜持檀板平话于瓦舍。又与市中平话隐士分歧,多讲史传所不载者,其形貌至微,声口毕肖,迥出众上。而男女老幼闻听而至,忘饭摒事,立足侧耳,目注心随。每一段毕,人皆不去,坚请续之。要其盘曲开阖,枢纽紧峭,情不能舍耳。常常连宵至旦而不能罢。偶有旧识相逢,大讶异,潮恬然不觉得意,语笑自如。人有诘其书中故事,云书传所载若此,何公之改窜大也,理有是乎?潮曰:“当时理之未有,何必情之所无?设柄政诸公如此,则国事如何如此!余特为前人哀耳。”又云:“如果鄙人当时生,并肩长,一把拖住,则宇内乾坤大分歧矣!”人皆不能对,或有怪其狂悖者。
潮著何为杂,多小说家言。有平话本《熙宁变法平话》三卷、《东京旧事》三卷、《安南故事》一卷、《平辽传》四卷、《大理逸趣》一卷、《上古神仙平话》三卷、《三代盛事》四卷八书传世。《三代盛事》由石燕公《三代之治》对付成书,多莫测之言,诡诞之事,然传播遐迩,世人多信之不疑。《熙宁变法平话》述石燕公左辅星下凡复兴事,一时传遍九州。新党目为“邪书”,屡请毁板。然书肆口耳相传,竟不能禁。
潮自大才学,而一挫于科举,三赴场闱,二十有八不得举进士;二挫于白水潭之狱,退学一载即因言开罪;三挫于苏门,不能从苏子学文章以着名天下。其迹虽不觉得意,心实耿耿,乃疾世自放,甘没于倡优之流。潮居白水潭仅一年,于石学沉迷甚深,自发得怀才抱璧,而终不能获一职,方壮而废,遂借平话以伸己意。其《三代盛事》、《熙宁变法平话》首述政事,切切拳拳,虽多凿空之言,而情出于至诚,感通天下。《东京旧事》、《平辽传》诸书,烂漫骇怪,于谈吐自在多有鼓吹,觉得民权至上,君权为次。以村夫愚妇不能解经国之奥义,遂托于神仙星宿,宿命因果。至《张氏纪行》、《九州地理志》,述山川风景甚详,存《禹贡》之意,足以传之千古。
注1:人名暂不决
潮另有《张氏纪行》三十卷、《九州地理志》十卷传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