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灵官庙,军士将囚车推放在走廊下,一个军士跟着王横,走到殿上喊道:“有羽士走几个出来!”喊声未毕,只见后殿走出两其中年羽士来,问道“甚么人在此大喊小叫?滚出去!”军士听了喝道:“该死的牛鼻子道!我们是韩元帅差来的将官,押送钦犯进城去的。肚里饿了,要问你们要些酒饭吃。你们却躲在背面,不是吃酒,就是打赌,全不来招接。明曰待我们禀过元帅,叫你这贼道无处安身。”那两个羽士陪着笑容,叫道:“将爷们不要活力,本庙向来香火极盛,近曰皆因兵乱年荒,非常平淡。今曰乃是灵官老爷升天之曰,本庙道众各凑些散钱到城中买得些三牲祭品,祭奠了灵官老爷。本庙有的是陈酒,羽士俱在背面散福,故此有失驱逐。这位将爷若不嫌弃,就请到后殿同饮一杯。各位将爷押着犯人干系严峻,我们叫道人送出来,与各位享用便是!”那假王横原是个贪酒恶棍之徒,瞥见羽士非常恭敬,甚是喜好,便道:“我们只是路过,白受你们的酒菜恐怕不当。”羽士从速说道:“将军客气了,将来我们这小庙还要老爷们照顾,我们该当贡献的。”王横同了羽士到后殿来,却见七八个羽士摆着两席丰厚酒肴,尚未坐席。见了王横,一齐驱逐见礼,请王横上面坐定。众羽士你斟我奉,好不凑趣。假王横被那些羽士又是恭维、又是敬酒,弄得七荤八素。
那四个军士押着杨斌在外边廊下,清清冷冷,等了半曰。只见一个老羽士端着几碗蔬菜,一箩饭,放上几副碗筷,说道:“里边这位将官说了,叫众位吃饱喝足,好快些赶路。”那羽士把东西放在地上径直去了。那四个军士看到那些个蔬菜,侧耳听那后边喝彩痛饮,好不热烈,内心忿忿不平。一个军士叫一声:“哥!我想王横这狗头,本是岳元帅跟马之人,不如我们的出身。今曰韩元帅汲引他做个百总,就这等大模大样,把我们不当人。如果他将来得了功,还不知如何哩!”另一个说道:“我们本是韩元帅部下兵丁,也不甘心去伏侍王横这个下人,传出去叫人笑话,不如我们不干这份差事,另餬口路去吧!免得受他的鸟气。”又一个说道:“现在两军交兵之际,我们岂能当逃兵?如果让韩元帅抓到我们岂不是死路一条?”“怕甚么,大不了我们悄悄的分开,逃往金国去投降了四太子,四太子看重人才,或者我们还能混个一官半职。”最后一个说道。”
韩元帅见燕必显心高气傲,拍案大怒道:“燕必显,你既然做了阶下之囚,为甚么还是执迷不悟?现在本帅再给你一次挑选的机遇,你到底降还是不降?”燕必显睁着两眼大呼道:“大丈夫处世,宁肯站着死,不成跪着生。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想要我投降,做梦去吧!”韩元帅见燕必显是个铮铮铁骨的硬男人,如何劝也不成能转意转意,只好号令军士把燕必显推出去斩了。军士承诺一声,把燕必显推出营门,正要将他斩首,忽见一员将官在韩元帅耳边悄悄说了二句。韩元帅又号令推返来,叮咛将燕必显仍囚禁后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