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邦昌三人听了,几次点头。
“但是,面前有黄河隔绝,我们的人过不去呀。再说,派谁去合适?张邦昌会不会翻脸不认人?”金兀术有点踌躇不决。
“小谨慎意,不成敬意,权当给几位兄弟打酒喝。请军爷笑纳。”哈迷蚩说道。
门生孙浩顿首拜上。””
“不必坦白,他们俩是我的左膀右臂,都是一家人。这位是兵部尚书张俊,这位是吏部尚书王时雍大人。”张邦昌说道。
哈迷蚩一起上采办了一些希世珍宝,作为觐见之礼。
张邦昌、张俊、王时雍三人商讨了好一阵子才各自散去。
话说金兀术来到黄河岸边,看到对岸树梢上挂着的金兵头颅,只气得哇哇直叫。
“那好,你们到时候只要如此这般去做就行。”智囊哈迷蚩把事前筹办好的一封密信拿出来交给张邦昌。
金兀术听了,心中大喜。
“各位大人,这是我们狼主的一片情意,礼轻情义重,务必笑纳。”哈迷蚩说道。
“三位大人,你们就照着信上所言去做,事成以后,少不了你们的好处。”哈迷蚩诡谲一笑,说道。
哈迷蚩重新向他们三位见礼,并且把那些金银金饰呈上。
“哈智囊,此番前来有甚么目标?是想媾和还是想持续开战?”张邦昌问道。
“元帅不消担忧,隐士自有奇策。”哈迷蚩眨巴着滑头的眼睛,笑着说道.
“好吧!看在孔方兄的份上,我就禀报一声,如果老爷不想见你们,那我也就无可何如。”军爷接过银子,走了出来。
来到都城,哈迷蚩叮咛侍从不要多说话,凡事要忍,要入乡顺俗。他们在一家酒馆吃了饭,喝了少量的酒,就仓促告别而去。
“太宰大人,一贯可好?”哈迷蚩一见面就笑着打号召。
“真是朱紫多忘事。大人莫非不记得那幅春联的上联?张长弓,骑奇马,琴瑟琵琶八大王,王皆在上,单戈独战;那是老夫想出来的。”哈迷蚩说道。
“不知智囊此番前来有何见教?”张邦昌问道。
太宰府非常气度,防备也非常森严。
“这――”哈迷蚩看了张俊、王时雍一眼,欲言又止。
“孙浩不是死于金营,五万将士全军淹没了吗?他的家仆此时来见必有蹊跷,大人,依我看,叫他们出去,劈面问问。大人,传闻一定是真,或许孙浩此时变成了番邦的座上宾,吃香的、喝辣的。”张俊说道。
“我是来替孙浩大人送书牍的。究竟甚么内容,大人一看便知。”哈迷蚩说罢从贴身口袋里取出信函。
“有犒智囊转告狼主,感激狼主密意厚谊,曰后必然回报。”张邦昌说道。
“孙大人现在在潞安州,担负潞安州节度使,官衔还是,俸禄加了一半。”哈迷蚩说道。
“你是何人?如何熟谙老夫?”张邦昌猎奇的问道。
传宣官领命而去,不一会儿将哈迷蚩三人带到大厅。
门生言尽于此,请恩师三思。
张邦昌接过书牍一看,公然是孙浩的笔迹。
门生孙浩蒙恩师保举做了汴梁节度使,受命以来,夙夜忧叹,唯恐有负恩师。金兵南侵,门生受恩师嘱托前去金营,名为决斗,实乃弃暗投明。现在金兵势大,三月过三关,势如破竹,汴京迟早是金邦囊中之物。恩师向来与金邦友爱,何不趁机与狼主相同,借助狼主权势,谋取大宋江山?只要恩师有此弘愿,孙浩愿为恩师马首是瞻。今狼主刻薄仁慈,必然会为我所用,望恩师早作决策,与狼主同心合力,同谋大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