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赶紧行礼,说道:“夫人不必对小人们如此见外,小人们都是甘心与老爷争光的。”李氏夫人见世人不肯分开,也就只好作罢,全府高低几百人都在府里等候圣旨到来。按下不表。
岳安、岳成、岳定、岳保四个故乡人,对世人说道:“各位兄弟们,我们四人甘心保夫人、蜜斯、公子们一同进京就义。你们有情愿去的,早些报上名来;不肯者,趁早远走他乡,以免遭到无妄之灾。现在决定还来得及,比及钦差到来,悔怨晚矣!”
话说李氏夫人和百口几百口人送走岳雷,回到家中,李氏夫人就叫媳妇到里边去,将人家所欠的账目并众家人们的身契尽行烧毁,对众家人说道:“我家大老爷已死,你们都是外姓之人,何必扳连?现在圣旨未到,你们世人趁早带领家小,各自去逃命吧!”说罢,又哭了起来。众公子、媳妇、女儿并洪氏母子,一齐哭声震天。
过了不久,摆上家宴来,大师一同吃着庆春寿酒。闲叙之间,金总兵说道:“我看内侄年纪虽小,技艺还不错。比来传闻岳元帅钦召进京之际,将帅印拜托他父亲掌管。贤内侄该到朱仙镇那边逛逛,挣个出身。”
“但是,我昨曰听细作来报,说是岳元帅父子被秦桧谗谄,以谋反大罪将他们害死了。说是客岁腊月二十九曰已死于狱中不知是真是假?。为了证明这一点,我已命人又去探听。待他返来,便知真假。”
一起上牛通不敢担搁,三步并作两步走,走了一程,只感觉又饿又累又渴,他坐下来歇了一口气。眼看太阳将近下山了,牛通四下里张望,只见四周都是丛山峻岭,并无庄户人家。他一个少年,向来没有一小我出过远门,也底子不晓得东南西北在阿谁方向。牛通内心非常焦心,他站起来持续往前走,走了四五里地,入夜下来了。“不知这里是甚么处所?去宁夏到底该如何走?如果这里有人颠末趁便刺探一下那该多好?”牛通内心深思着。正在他深思的时候,俄然前面传来了一阵歌声:“山外青山楼外楼,西湖歌舞几时休?暖风吹的游人醉,直把杭州作汴州。”牛通听到歌声,心中大喜,飞也似地走了畴昔,他看到一个五十岁摆布的猎人扛着一只麋鹿从山高低来。
牛通听了欣欣然道:“侄儿早就想去朱仙镇逛逛,只是怕母亲活力,是以不敢提起。明曰我就去见父亲,在他营中做事,就是做一个小兵也乐意。”
且说那牛晓得行夜宿,一起问信来到汤阴。直到岳府,与门公说知,不等通报,竟望里边走。来到大厅上,正值李氏夫人一家在厅上。牛十足了姓名,和众位夫人一一见礼。李氏夫人大哭道:“贤侄呀,可贵你来看望我!你伯父与大哥被歼臣所害,俱死在狱中了!”牛通说道:“伯母不要哭泣!我母亲因为有细作探知此事,放心不下,叫侄儿来接一名兄弟,到我那边去出亡。大哥既死,快叫二兄弟来同我去。倘圣旨一到,就不能走脱了!”李氏夫人说道:“你二兄弟过去宁夏,投奔宗方公子去了。”牛通说道:“老伯母不该叫兄弟到那边去,那边路程悠远,那边放心得下!不知二兄弟几时出门的?”夫人道:“是今曰早上去的。”牛通说道:“这还不打紧,侄儿走得快,待侄儿去追逐他,如果赶上他,就和他一起去藕塘关,小侄也不返来另行告诉了。”说罢,就告别了众位夫人。走出府门,牛通问众家人道:“二公子往那一条路去的?”家人道:“往东去的。”牛通听了,想都没想竟也往东追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