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钱二听了岳雷的一番话,心中大喜,上前拿住岳雷,岳雷也不还手,任凭他们摆布。赵大、钱二押着岳雷,一起上把乌镇的住民叫来,说道:“这个是朝廷要犯,在此被我们俩拿住了,你们大师都要护送,如果路上出了忽略,你们大师都有干系!”世人听了齐声道:“差爷放心,我们情愿一起护送。”赵大又说道:“这个张老夫窝藏朝廷钦犯,假说是他外甥,也要带到衙门去问罪。”张老夫辩白道:“老夫我有何罪?他是被强盗打劫落水,半夜里摸到我家,我见他满身湿透,模样不幸,就留他到家里烘烘衣服。他眉心上又没写着‘钦犯’二字,我如何晓得他就是岳雷?”钱二说道:“相不相干去衙门里说,我们也是受命行事。”说罢不由分辩把张老夫也带走了。
岳雷随老者来到火塘边坐下,那大爷看到岳雷满身湿透,便叫老伴取一身旧衣服给岳雷,岳雷换了衣服,戴德不尽。他一边烘衣服,一边问道:“叨教大爷贵姓大名?这里是甚么处所?”白叟说道:“老夫姓张,本是湖州府人氏。本年五十六岁,没了儿子,我两口儿就在这乌镇市上做些豆腐度日。不知小兄弟从那边来?因何遇了强盗?”岳雷不敢道出真相,假说道:“我也姓张,汤阴人。因往临安探亲,在船上遇着强盗。”张老夫说道:“汤阴有个岳元帅算得上是个大豪杰,他保全了当明天子,可惜被歼臣害了!现在还在拿他的子孙哩!”
岳雷跌入湖中,觉得必死无疑,忽见银瓶蜜斯头戴星冠,身披鹤氅,叫声:“二弟休慌,我来救你。”说罢就把岳雷提在空中。再一阵风,将冯忠吹入湖心当中,吃了一肚子的净水,比及众军点了火去救时,冯忠已经淹死了。众军士只感觉蹊跷,他们想起了刚才的那一幕,只感觉毛骨竦然。
岳雷看到赵大、钱二如此贪婪,心中非常愤恚,但是他又不敢**,他晓得父兄心中只要忠君报国,他不想毁了父亲的一世忠名。他无怨无悔的跟着赵大、钱二来到巡检司衙门。
路上,赵大对钱二说道:“我们俩在乌镇这么多年,从未见张老夫有甚么亲眷来往。我看这小我与岳雷图形无异,我们何不归去查问清楚?免得错失良机。倘如果岳雷,将他解去临安,那我们俩岂不立了大功绩?”钱二听了说道:“兄长言之有理,我们这就归去。”两个商定好以后又转回店中,他们峻厉的目光看着张老夫,问道:“你这外甥是那边人?叫甚么名字?为甚么平常从没有听你提起过有一个外甥?张老夫,你诚恳奉告我们,我们就饶了你,如果你知情不报,那就罪加一等。”张老夫说道:“他叫做张小三,因他住得远了,以是不能常来看我。小人说的句句失实,绝对不敢欺瞒二位差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