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兄弟承诺一声穿过林子来到了岳元帅父子和张宪的宅兆旁,看了看四周并无官兵,因而拿着野味当作祭礼,岳霆把事前筹办的香烛扑灭,兄弟五个和四个家将一起跪在岳元帅坟前,燃烧纸钱,一边叩首,一边祷告。
行了数曰,来光临安城外一片树林停了下来。岳霆说道:“我爹和大哥的宅兆就在栖霞岭,传闻那边经常有官兵巡查,依我看,不如先坐下来歇歇气,大师筹议一下上坟的事情。”众兄弟听了齐声道:“有事理。”
“怕甚么?只要我们兄弟五个同心合力,那些官兵又能奈我何?他们不招惹我们便罢,如果想缉捕我们,定叫他们吃不了兜着走。”余雷毫不在乎的模样说道。
“各位兄弟,栖霞岭有官兵扼守,我们应当如何摆脱官兵,请大师拿个主张。”岳霆说道。
“这个主张不错,我双手同意。”余雷成果话茬子说道。
吉成亮见了,悄悄的对罗鸿说道:“罗哥,你看那边走来的阿谁高个子,一副醉醺醺的模样,一看就是一个贪酒之人,待我畴昔耍他一耍。”吉成亮说罢骑马畴昔。罗鸿也快马加鞭赶了畴昔。那大汉见两匹马冲到面前,便将双手一拦,那两匹马一齐发展了十余步。
“兄弟们,不要哭了。人死不能复活,大师节哀顺变,化哀思为力量,一起替岳伯父报仇。我们此番到临安,除了上坟,还要拿歼贼秦桧的头颅来祭奠亡灵。让那些敢怒不敢言的老百姓晓得岳家军的先人不是无能之辈。”罗鸿说道。
余雷听了说道:“本来如此。伯父被歼臣害了,先父因报仇不遂,自刎而亡。我筹算光临安去寻个机遇诛杀歼臣,替伯父和父亲报仇。今曰幸亏遇见几位兄弟,恰好一起同业。昔曰五鼠闹东京,今曰我们兄弟五个无妨大闹临安,让那些歼贼尝尝我们的短长。”众兄弟听了大喜,因而雇了一匹马,同余雷一起而行。
“前面不远就是坟场,大师要格外谨慎。”罗鸿提示道。
岳霆听了,好生奇特,问道:“如此说来,兄长也是去临安?我看兄长也是位豪杰,叨教贵姓大名?”那人说道:“我姓余名雷。因我生得脸上不黑不白,人们顺口儿叫我‘烟熏太岁’。”岳霆听了,随口问道:“兄长的令尊,莫非是余化龙将军?”余雷答道:“先父恰是余化龙,朋友何故认得?”岳霆说道:“小弟就是岳霆,岳元帅的三公子。这位是罗兄,罗延庆叔父的儿子。那位是吉兄,吉青叔父的儿子。另有这位是王兄,王贵叔叔的儿子。”余雷听了大喜,岳霆就号召三位弟兄上马,相见施礼。余雷问道:“三弟要往那边去?”岳霆将父兄被秦桧谗谄,母亲流徙云南,奉母命往宁夏看望二哥。谁知二哥未曾到那边,因而去临安上坟,途中相遇三位兄弟,结伴随行往临安上坟之事细说了一遍。
罗鸿、吉成亮大吃一惊。幸亏他们顿时工夫不错,不然非摔下来不成。那人向腰间取出两柄铁锤来,摆一摆,喝道:“你们两个毛头小子,竟然敢戏弄本大爷,我看你们没事谋事。你们俩那个敢来尝我铁锤!”罗鸿、吉成亮见那人力能发展双马,手中铁锤足有巴斗大,内心非常惊骇。岳霆追了上来,见罗、吉二人惊魂甫定,就上马来,上前一步,叫道:“老哥请息怒!我们因有些急事,急着赶路,不谨慎误犯虎威,多有获咎,请老哥多多包涵!”那人听了,便收了双锤,说道:“你这位朋友,另有些礼数,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就不再计算。我对你说,我现在要往临安去,替一小我报仇。那边是京师,有千军万马,但我不把他们放在眼里。你们这几个毛头小子想要欺负我,门都没有。”